养心殿
殿内没有旁人,只是胤禛一个人,我来时他正含笑在岸前批阅奏章。
他许是听见我的花平底鞋的声音,含笑抬眸,说道,“来了,过来坐。”
他话至此处身子移开了点。给我让出了个座位,我坐在他身边看着他在奏折上密密麻麻的批阅着,想着古人真是麻烦,还是现代好啊,大家可以用网络相隔万里直接对话,想说什么,吩咐什么直接对话多好?
想到此处我轻叹无奈。想起手中的折子自放在他手边。说道,“邬思道当真受到弹劾?”
胤禛闻声挑眉,“你怎么知道??”
他如此问。我才觉得自己逾越了,赶紧承认错误,“对不住,我不是有意看的。”
胤禛见我如此。柔声道,“本不是大事。不怪你。”
话至此处胤禛又道,“乌嗣道和田文镜与朕多年,年纪大了,难免犯错。再加上朝堂上的事情变化莫测,朕有心护着他怕是也无力。”
知道他一向爱才,对待底下的忠臣想来宽厚。当然也可以说他护短!
我应声道,“自古功臣难保。是帝王最难的事情不怪你。”
胤禛闻声满足的笑睨了我一眼,又开始批折子,我见他如此我说道,“不过,我有一事不明?”
胤禛闻声没有抬头,只问,“什么事情?”
我说道,“据说,田文镜去世后,各官员都想邀乌先生做幕僚。可谁知他却神秘失踪了。”
“很久以后,有大臣入宫觐见,却见其在宫中为皇上某差事,不知此事皇上可否一解啊?”
胤禛闻声轻笑,对我道,“田文镜虽有能耐,可是他的出身你也是知道的,他在江南时只不过是个师爷,可是却有别与他人的胆识,人也清廉。”
“他的那些主意,多数还是乌先生的意思,朕有心提拔,又怕他闲云野鹤的日子过的久了,一旦受封,过于拘禁。”
原来如此,我见他面上饶有得意之色,我故意说道,“原来,当年的贪污案,你和十三爷一同查贪,不仅满载功勋而回,还结识了李卫为首的三位忠臣。”
“可是你既知道,田文镜办事才能不如乌先生,为何在旁人呈上折子弹劾田文镜时?你却不是处处护着?”
“难道皇上不顾念旧情?”
胤禛细心听着,他见我如此问,笑了笑回我道,“田文镜不是年羹尧”,“再加上他对朕确实忠心耿耿,可是树大招风,必然就有捕风捉影的。”
“朕也有心护着功臣,可是他却也年纪大了,有些事确实也做得欠妥当。”
这个说法很对,田文镜年纪大了办事也及当年雷厉风行,很多人伺机而动,为的什么我们大家都很清楚。
我见他愿意一一解释给我听,我又问,“那么张廷玉呢?他不也是花甲之年?”
胤禛觉得我今儿倒是对这些很感兴趣,他细细看着我回道,“张廷玉虽身兼数职,可是为人谨慎,又与十三弟交情匪浅,再者圣祖年间又及得圣祖他老人家的信任,我用着也放心。”
我想胤禛重用张廷玉不单单是因为十三爷,我盯着胤禛问,“是不是因为,张廷玉,有万言万当不如一默的作风是你喜欢的?”
胤禛闻声含笑,一副你懂我的表情,满意的嗔我道,“朕的兰轩什么都懂?还来问我?”
我倚在他肩头,他亦是拥着我,我说道,“我只不过好奇,邬思道这样的人,一无官职,二无后台,当年怎么会受到那么多人的喜爱?”,胤禛闻声问我,“知道徐茂公吗?”
我应声道,“知道啊。”
胤禛不语,我才明白,对胤禛道,“你是说?他与徐茂公殊途同归”,“怪不得,当年田师爷会一步青云!”
“当年的江南贪污案岂不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胤禛见我盯着他问,他好笑的看着我道,“听你这话,说的让人误会重重,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得了什么好处?”
我闻声笑倚在他怀中,你可不就是得了好处吗?
有田文镜,李卫等人做你的后盾,你可不是得了天大的好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