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潼恩转身走进洗手间脸皮才敢微微发热,摘掉手套扔进垃圾桶,按压消毒液洗手。
说没有一点感觉是不可能的。
但这种感觉,仅止于女医生与男患者之间的那点尴尬。
洗手间外响起商隽起隐隐不耐烦的说话声,程潼恩听了一耳就选择暂时失聪。
“我没有跟她联系。”商隽起拧着眉峰。
“没有?昨晚你跑云城干什么?那边可没有生意给你谈!”
商隽起眼中掠过火气,不留情道:“爷爷现在用的人智商情商双低,商家不用蠢材,明天我会让高见送人给爷爷重新挑选!”
“我有说要换吗?你要是早点结婚开枝散叶,我至于放着好好的晚年生活不过跑去管你吗?我吃饱撑着?”
商隽起对这个万年话题很头疼,“过阵子我就带人回家。”
话落挂断电话,马上又有电话进来。
再度接听,几秒后他视线往洗手间方向轻瞥了眼,洗手的声音消失。
“靳宸西敢暗算我,说明他有承担后果的底气。在靳氏气数将尽看到希望时,再捏死。”
“可靳氏……”
“动不得?”
“动得动得!”
商隽起刚结束通话,程潼恩自洗手间低头出来。
静默的尴尬在无声中弥漫开来。
她憋着气瞥向病床那边,见他忙着工作,不由暗松口气。
这才接触半小时不到就已经窒息两回,等他出院,自己估计已经窒息身亡。
敲门声蓦然响起,适当地缓解了些许尴尬。
程潼恩过去开门。
一名戴眼镜的中年男人拎着公文包站在门外,她微讶了讶。
中年男人看眼她胸前的医师证,掏出张名片来,客气道:“程医生你好,我姓林,这是我的名片。能借步说话吗?”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