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已经知道墨玄渊为了你,不惜将那相处近二十年的旧部之女赶出王府,看来你已获得他的信任,孤甚是满意。”
司昭昭不语。太上皇自顾自地说道:“今夜的宫宴,明着是孤要为皇上选妃,实际上是为了你而举办的,不这样做,孤没法把玉兵符的消息告诉你。”
司昭昭蓦然抬头,脑仁一闪,忽然轻笑道:“原来太上皇没有在一开始告诉臣女,是不信臣女会为您办事。”
“你很聪明,但还差了点火候,孤即便早早和你说了,你那会儿深受他的厌恶,孤怎能保证你能活多久?”
说到这,太上皇也不兜圈子了,直言道:“据孤所知,那东西最后一次现身,是在北武王的府上,但这也只是道听途说,具体在哪,还要看你还有多少本事了。”
“你还有两个月的期限,孤相信你,不会让孤失望的。”
司昭昭紧紧攥拳。不远处,墨玄渊眸色微沉,她是在和谁说话?从他这个角度看,只能看到司昭昭一人低着头,嘴巴在动,对面那人被假山挡住了。刚要迈步过去,裴依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王爷,原来你也觉得里面闷热,来这里透气呢~”她语气轻快,眼角仍然有些泛红,但也正因此显得更加惹人怜爱。墨玄渊眉头紧促,不想搭理无关紧要之人,正想去看个究竟。突然裴依依挡在前面,将司昭昭的身影也遮住了。他收回视线,眸色一冷:“听不懂人话?”
裴依依脸色白了白,心里万分难过,却仍鼓足勇气,仰头说道:“臣女和王爷只见过一面,为何王爷对臣女抱有这么大的敌意?臣女只是仰慕王爷已久,想结识王爷而已。”
她是想采用迂回战术,一步步侵蚀他的心,取代司昭昭的位置。可墨玄渊是何许人?身经百战精通谋略,岂能看不出她这点浮于表面的小把戏。“本王曾许下誓言,此生只会娶妻,绝不纳妾,裴小姐即便自甘堕落想当个通房,本王也给不了你。”
最直接的话,也最是伤人。裴依依鼻尖酸酸的,没想到他竟然会把话说得这么绝。假山后面。送走太上皇,司昭昭一阵无力,险要栽倒,突然一只如青葱般的手拖住她的腰。看到那人与太监打扮极不相符的脸,司昭昭差点笑了出来。见她笑了,齐云峥也露出春风和煦般的笑容。这一幕,让墨玄渊很是刺眼。裴依依朝他的视线看过去,不由惊呼:“王妃怎么会被一个太监抱着?”
男人径直走去,相拥的二人还未曾察觉到危险来临。“二位想抱到什么时候?”
冷寒的声音由远及近。司昭昭猛地推开齐云峥,脚踝的刺痛让她皱了皱眉,心跳加快。他何时来这的?没有听到什么吧?齐云峥看向墨玄渊的眼神充满了敌意,但又不得不行礼。他垂眸道:“奴才参见摄政王,方才王妃没有站稳,奴才只是出手扶了一把。”
墨玄渊眼眸微挑:“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本王自然不会追究,没什么事,你先退下吧。”
“是。”
齐云峥临走前,不放心地看了眼司昭昭,低着头退了下去。司昭昭看到后面的裴依依,顿时了然他为何不戳破齐云峥的身份。这会儿,他们两个倒是心意相通。岂料,齐云峥路过墨玄渊时,他突然出声:“慢着!”
齐云峥回眸看他。墨玄渊眸光紧紧锁在他怀里不小心露出来的香囊一角,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他等了那么多天的东西,原来早就送给了别的男人!强压下就地杀了此人的心,他道:“没什么,你可以走了。”
墨玄渊大步迈过去,蓦然伸出手,掐住她纤细的腰肢,冷沉的眼眸中正酝酿着狂风暴雨:“本王的王妃,何时娇弱到走路都走不稳了?”
司昭昭不适应地扭了扭身子,却被他突然扛在肩上。齐云峥顾不得伪装的太监身份,急忙追上去:“你要对她做什么?!”
墨玄渊脚步不停,语气狂肆:“她是本王的王妃,想做什么都与你无关。”
男人轻功运起,很快就将他甩开很远。齐云峥不甘心地攥了攥拳,他注意到墨玄渊是看到香囊后脸色大变,一定是误会了思思,他本想仿造思思做的香囊,以解相思之苦。想不到却要害了他。不行,他必须去解释清楚,齐云峥咬牙朝他们离开的方向赶去。被遗忘的裴依依,从御花园中缓缓走出来,望着匆忙追去的那道身影,轻咬粉唇。“那个小太监……”也许就是老天给她接近战神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