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雪拔腿就跑,吓得魂都要没了,丝毫不知萧宿就在她不远处,看着她在与那只手玩猫捉老鼠的追逐戏码。“太神奇了,那只断手居然像是拥有了自主意识,师父的蛊术越来越高超了。”
萧宿的神色只有对蛊术的赞叹,对这个曾经与自己一夜春风的女人,一点怜惜之意都没有。老者操纵着那只断手,直到追出去半里路,断手才失去了控制,掉在木桥底下。他深吸口气,语气不禁有些惋惜:”火候还不够,若我是玄天国的血脉,也不会如此吃力。"萧宿还想说点什么劝慰老者,却被老者挥手打断:“我岁数大了,能练成蛊术,此生已经无憾了。为师如今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在铺路。你之前不是说,那个司昭昭曾经在黑市上买过一种可以改造人血的药物,甚至还动用过尸蛊?那药可有线索了?"萧宿摇头。老者叹了口气:“嗯,也在情理之中,若是能这么轻易被找到,这天下早就乱了。罢了罢了,你先带她回去吧,为师最近还有要事去做。做成这件事,你们俩的仇也算报了一半,司昭昭实力深不可测,若有此女在,还能多在这趟浑水里搅合几遍,这朝堂,很快就要换血了。“萧宿眼前一亮,微微颔首:“有师父在,他们不过都是一群跳梁小丑而已。”
老者点头,转身离去。宋朝雪被吓得六神无主,萧宿身形一闪,突然出现在前面。她想都不想地跑过去抱住了他。如果一个从未有机会吃荤腥的人,素菜吃惯了,终于有一日品尝过荤腥的味道。那接下来,肯定还要多吃几回。宋朝雪被萧宿打横抱了起来。如蛇的眼眸微微轻眯,尖锐的下巴上是一对勾起的薄唇,其实这么一看,萧宿还有几分姿色。宋朝雪窝在他的怀里,那颗心终于稍微放下来了。蕙嬷嬷今日照常把饭菜端到门口,吆喝了一声,等候多时,门才被人打开。对面茂密的大树后面,负责监视雨花亭一举一动的侍卫将消息在竹简上面记了下来。萧宿缓缓抬眼,将那隐约露出的衣角看在眼里,意味深长地勾了勾唇。随后掏出一锭银子,递送到蕙嬷嬷的眼前。“去给她买几身衣裳送来。”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么多日,怕是连孩子都要有了,蕙嬷嬷忍不住朝里面张望。姑娘看来这次是被伤透了,把身子给了萧神医,两人又都从王府搬出来。估计不久后,就要商议婚事了。不过也好,小世子都不是姑娘所生,要是还赖着王爷,哪天被发现真相,岂不是命都玩没了?她心里叹了叹气,颇为感慨地收下银子。即将关门之际,蕙嬷嬷突然折返回来,忍不住说道:“萧神医,我们姑娘身子骨弱,没受过什么苦,你们成婚之后还有大把的时光消磨,要多注意休息……”话未说完,萧宿眼眸一眯。蕙嬷嬷还没感受到那股杀意,就低着头走了。萧宿关好门,冷眼看着缩在床榻里面,呆愣的女子。宋朝雪只穿了个肚兜,发生了什么一目了然。萧宿坐在一旁,给自己添了杯茶:“若是后悔了,你现在也来得及赶回王府,不过我听说这几日他们一家人相处甚欢,不久前,墨玄渊还为了更好保护司昭昭,特意从边关偷偷调遣烈火营的一支小队,和王府那批暗卫来了个互换。”
宋朝雪回过神,攥了攥拳。她捂着胸口,摇摇晃晃地下了床,光着脚踩在地上,走去男人的身后。“萧哥哥说的哪里话,我以前若是早知道你如此会疼惜人,又怎么会一心系在墨玄渊的身上?“说着,她把白皙的一对藕臂搭在他的脖子上面。萧宿端起茶,却被女人的那双手夺走了。滚烫的热气之后,是宋朝雪那张泛白无辜的脸蛋,她撅起粉唇,吹了吹热气。随后风情万种的端杯,喂到他的嘴边。萧宿直勾勾地盯着她看,随后张开嘴巴,含了一口。下一刻,他突然伸出手将她拽进怀中,将那口温热的茶水渡送过去。男人冰凉的大手,跟蛇一样游走在她的后腰处。冰与火,让宋朝雪不禁打了个哆嗦。“你的表现很让我满意,司昭昭即将要倒大霉了,这一次算是给你的奖励。“虽然宋朝雪对萧宿没什么感情,而且还有埋怨和害怕,但一听到司昭昭要出事了。她这点心思顿时化作虚无。“太好了,我可就等着这一天呢~”-晃眼间,半个多月过去。京城好不容易的风平浪静骤然被打破。“多久没下雨了,再不下,庄稼都要毁了。”
“泗水城已经大旱好几个月了!”
“眼看着要秋收了,若是庄稼被毁,我们一家老小还怎么活啊,皇上知不知道此事的严重性啊,快点想想办法吧!”
依靠着种地存活的百姓们最是焦躁不安。最要命的是,最近这些日子,天气越来越燥热了。人群中,萧宿拎着购置的馅饼,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看来师父出手了。起初,还没有多少人在意许久未下雨的事。直到又过了两日,天气热的人在外头久了喘不上气,他们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北疆的这场大旱灾祸,来得很不妙。因为马上就要到了玄天国公主入宫的日子。若是没有解决妥当,这联姻能否进行下去都尚未可知,甚至可能会带来更大的灾难!小皇帝轩辕鸣察觉到这点,立即召见文武百官。“众爱卿可有奇招?”
百官们你看我,我看你,最终墨玄渊刚要开口,却被一道慢悠悠的声音抢先一步。“皇上,您忘了老臣吗,此事并不难办。”
是国师元修!他还是把官服穿得板板正正的,但还是披散着头发,很是放荡不羁。轩辕鸣陡然松了口气:“国师,朕一时心急,还真是险把你忘了,你会呼风唤雨,这种事的确难不倒你。”
“皇上此言差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