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要侍奉丈夫和他的嫡妻、嫡子、甚至自己的所生孩子也要伺候着。不能诰封,也不能在婚寿宴席上露面。死后牌位更是不能入宗庙。
“我家姑娘不与人做妾!”内室老夫人厉声呵道,“更不与你家做妾,送客!”
面对老夫人的逐客令,柳吴氏却是笑着从身后春妈妈的手中接过一张纸,递给了许夫人。
许夫人接过来打开,纸上面是一首情诗,字迹她认得,正是三丫头许夏涵的字迹……
柳吴氏笑道:“这是宴会结束后,我在内院通往前院的甬道里发现的。我都问了,今儿出了花厅去过甬道的,只有你们家两位姑娘和韩府的大姑娘。这韩姑娘与别的闺秀不同,擅写狂草,这娟秀的簪花小楷可不像是她的字迹……”
柳吴氏看着许夫人煞白的脸色,生怕许夫人将这诗文撕了,连忙抢了过来,吊起柳叶弯弯眉,得意的笑了。
与人暗通情诗,这样的把柄攒在手,她还怕许府会将这事闹大?
“这事关两家的脸面,还望夫人三思而行。”柳吴氏轻笑一声,好整以暇起身离开。
送走柳吴氏后,许夫人气得大力拍了拍桌子,许夏涵素来鬼心眼多,她是知道的。但谁知道竟然会做出这等事不要脸的事来。
许夫人压着心头的火气,不敢大声声张。
内室的老夫人却在柳吴氏的只言碎语中猜到了什么,叫许夫人进来问清楚后,气得浑身发抖起来,好半天才缓过气,指着许夫人大骂道:“瞧你教养出的好女儿!去人府里做客,只身一人瞎逛就算了!还……还,还学那些诗词里不要脸的妇人给男人留这酸腐玩意儿……若是传出去了,谁还会信她是被人陷害的?这世道,锦上添花难上难,落井下石处处有!有了这诗词,那些个长舌妇,只会说我们家姑娘不要脸去狐媚人家公子!到时候,别说六丫头和月丫头这两个没出阁的,就算是二丫头,五丫头这些嫁人了的,也难在人前抬头!”
这话说得许夫人脸上一红,只低头拿着帕子捂在脸上,哽咽道:“我哪想到三丫头会这般不成器,教养嬷嬷都和二丫头是一样的,偏二丫头就好好的,倒底是姨娘生的,尽会些鬼祟伎俩!却害苦了我!”
许夫人想起许夏涵三番五次地背着她做些小动作,到如今还捅出了这么大的娄子,想至此她就恨不得立刻让赵姨娘带着许夏涵一起消失。
老夫人叹气摇了头道:“等老大下了衙门再打算吧。”
到了晚歇时间,许明清一出朱雀门却发现自己府邸的管事正在门外候着,便知家里可能出了什么事,匆匆忙忙地就赶回了府。
许明清也没来得及换衣服,就径直被人带进了老夫人的院里。
一进屋,只见老夫人躺在炕上闭着眼,胸口剧烈的起伏着,鹦哥儿在不断地替她抚着胸口缓气。
许夫人瘫坐在软榻上,双眼无神,只是扯着自己的衣袖默默地掉眼泪。
下头站着赵姨娘在默默的抹眼泪,一干丫鬟婆子俱被赶了出去,只留有几个心腹的仆妇,看这架势,许明清就知出了大事了。忙问发生了什么事。
许夫人就哭着说明原委,许明清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那个没脸的东西呢?”他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