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禁锢似乎越来越紧,仿佛要生生夺去人呼吸一般,窒息的感觉,伴着胸腔里好像要被撕裂来的刺痛。
不,不。
我拼了命地呼吸,像一条脱了水的鱼,濒临着奄奄一息的挣扎。
无济于事,缩紧的窒息感,蔓延而来的撕裂疼意,好似下一瞬,就要逼得人没了生路。
身子猛地一弹,我从床上坐了起来,揪着衣襟,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还好,还好,是做梦而已。
可能是我的动静有些大,弄醒了下铺的孙敏,跟着飘上来她还有些迷迷糊糊的声音:&ldo;光光你怎么了?‐&rdo;
我深吸了口气,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动了动唇瓣,同样有些轻飘飘开口道:&ldo;没事,睡吧。&rdo;
孙敏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似乎是翻了个身儿,没过多久,就重新传来她绵长的呼吸声。
听起来,是又沉沉地睡过去了。
大概是做了有什么吃的好梦,我还听见她咂咂嘴的动静。
真好啊,这么快就能睡得这么香甜。
我坐在床上,攥着衣襟的手指一点点松了开来,然后躺了下来。
睡吧。
我使劲地眨了眨眼睛,然后终于闭上了眼皮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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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的季节,早上天亮也不过六七点。
睁开眼睛,脑袋还有些混沌,我揉了揉两边的太阳穴,然后一撑手下了床铺。
收拾好出寝室的时候,时间还早。
还以为是亮得晚了些,原来是今儿有些变天,瞧着拢了一层薄薄的乌云。
我下了楼才想起来应该带伞,只是又懒得再噔噔噔爬七楼去拿,就没管了。
反正一时半会儿,估计也不会下大雨。
鉴于昨天的生煎包&ldo;事件&rdo;,我顺手给顾野买了个三明治,就那种直接可以单手拿在手里吃的。
小区有专门的停车场,不过昨天这个点儿停的车并不多。
今天的车,也不多,就是好像还多了一辆。
看上去,应该价钱很贵。
进小区的时候,我还特意多看了那黑色的车一眼。
一出电梯,我就看到了3号的门居然是半开着的。
嗯?
难道顾野提前给我开好门了?
我一边想着,一边向着那门口走去。
离着还有三两步的距离,半开的门缝里,冷不丁地透出了一道吓得我心里一抖的声音:&ldo;好好,我有个好儿子,翅膀硬了连谁的话都不听了是不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