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为什么你还活着?&rdo;华阳眉毛高频率微颤,固执己见地觉得春风所叙述的始末疑点太多。
&ldo;呃……&rdo;这话,也把笑春风问傻了。
为什么她还活着?就在刚才,以那些黑衣人的速度,杀完她再逃易如反掌,甚至连剑都已经举起来了。难道是因为她呼救了?似乎说不太过去,她的声线尚还不至于曼妙到让杀手不忍灭口。
&ldo;先办正经事,把那三个兄弟抬回正厅去。&rdo;华遥弯了弯身,打量着那三人的死状,跟上回船上俩人如出一辙。直起身后,他嘴一撇,拾回理智。
已经第二次有人死了,对方像是冲着燕山来,还有笑春风这个号称死里逃生的目击证人。众人难免无法信服,个个都嚷嚷着要彻查肃清。
可惜,他们的大当家堂而皇之地徇私,言语间处处袒护着他家春风,摆出夫妻同心要想动春风就得从他身上踏过去的气势。
&ldo;你敢先回房,让我来保护你吗?&rdo;这种情况下,华遥深深意识到,此地不宜久留,不如让她先下去避避风头,等暴动的愚民们学会用脑分析事件再说。
&ldo;哦。&rdo;春风应得很乖巧,若不是觉得一走了之这种做法太不负责任,她早就想走了。
真是一群四肢发达头脑纯属装饰的男人,也不想想,她虽说丑了点,但好歹看起来也是个纤弱女子呀。要怎么用见血封喉这种慡快的招式摆平三个大男人?就算有这个可能,也犯不着那么有情调特地跑去茅厕边杀人吧?
她暗自在心底咕囔着跨出正厅,刚好撞见明月光在跟司云宿交代事。
见春风走了出来,明月光抬了抬眸,皱眉看着倚在门边的她。方才情势混乱,眼下一瞧才发现她衣着单薄,仅穿了件广袖紫衫,发丝没有挽髻,自然地垂在肩侧覆住脸颊,本赫然嵌显在左颊上的胎记,越发淡得不易察觉了。
&ldo;先下去吧。&rdo;慢慢拉回视线,他低声遣退了云宿,转而尽量放柔嗓音,冲着春风开口:&ldo;过来。&rdo;
她犹豫了会,不发一言地走到了他跟前。
&ldo;别每次私会都染上风寒。&rdo;说着半开玩笑的话,明月光顺手扯上披上身上的白裘,塞进了她怀里。
&ldo;谢谢。&rdo;春风会意后,边自己动手披上,边客套地道谢。
什么时候起对他那么生分了?明月光不悦地眯眼,想到方才的事她该是还心有余悸,便把到嘴边的讥讽吞了回去,生硬地说道:&ldo;别回房,我陪你去院子里坐坐。&rdo;
&ldo;好。&rdo;她点头,举步跟着他走。微微侧过首,一丝浅浅笑意爬上她嘴角,少主是怕那些人又折回来,让她一个人待在房里不安全吗?
&ldo;我不在的时候,有谁出现过?&rdo;穿过鹅卵石子铺就的小径,他忽问。
&ldo;很、很多人啊。&rdo;
&ldo;小光呢?&rdo;看来跟她说话转弯抹角是行不通的,非得挑明了不成。
&ldo;没有!&rdo;她眼都不眨地撒谎。小光是个怎样的人,春风断言不了,只知道,承诺过就不能食言。答应了他不说,抵死也不会说。
明月光脚步一顿,气定神闲地轻嗤,&ldo;我吻你的时候,嘴怎么没那么紧?&rdo;
一股烧烫袭来,春风涨红着脸,气呼呼地鼓着腮瞪他。从前觉得他淡漠不多话,没想愈渐熟悉后,他能比小光更油嘴滑舌。
&ldo;刚才有没有受伤?往后半夜别往茅厕跑,被人杀死要比憋尿憋死来得疼。&rdo;
&ldo;噗!&rdo;她终于忍不住把鼓在嘴里的气喷了出来,嬉笑着伸手捶了拳眼前这难得肯说冷笑话的男人,&ldo;我没事,就是喊得喉咙有点疼。你刚才就在附近吗?那么晚在做什么哇?&rdo;
该不会上茅厕吧?春风挤眉弄眼地斜睨他,哦!好难想象这样凤表龙姿的男人蹲着上茅厕的画面,不知道他便秘的时候脸是不是依旧毫无波澜不惊。
&ldo;在练she箭。&rdo;为了证明这话的真实,他还扬了扬那柄一直握在手中的弓。
&ldo;大半夜练she箭?!&rdo;后羿前辈she日,而今明月光she月吗?
&ldo;嗯,练she程。下次你再跟别人玩着玩着玩到成亲这一步,我就不用亲自到场,用she的就好。&rdo;
&ldo;没有下次啦。&rdo;她才不会蠢到再被人当棋子绑进礼堂。
&ldo;保证?&rdo;他微笑看她往陷阱里迈。
某人还不自知地拍胸起誓:&ldo;保证保证啦。&rdo;
&ldo;记得说话算话。&rdo;他伸手,满意地轻拍了下春风的头,像在激赏自家宠物般,&ldo;我不会只是把你绑起来成亲那么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