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我……」
「不要叫我澈!」轩辕澈咆哮着,甩开扑上的青道:「滚,不许碰我!」青赤裸的身体上处处是青紫的痕迹,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情色难堪,轩辕澈却突然冷静下来,几乎是鄙视的低下头盯着青一向爱欲的痕迹。
「冷青,你有种,本王不过没来青云院几日,你就忍不住勾引别的男人,本王从来不知道,原来你是个这么y荡的货色,比外头的小倌戏子还要下贱!」「不是的,澈你听我说……我……」青嚼了舌头,忽然不知道该从何解释。
「你什么?你说……」轩辕澈走近几步,忽然很想认真听青的理由,也许真的有哪些他不得已的苦衷?还是青被人欺负?轩辕澈一刹那心软,几乎想要蹲下身抱住青。
「是凌玄夜害我的。」青豁出去似地解释,但是他又无法细说当中曲折。
轩辕澈前进的脚步生生顿住,他眯起眼寻味地将青从头看到脚,突然仰头狂笑:「冷青啊冷青,你自己犯了错还要冤枉别人?本王一回来管家就通报过,凌玄夜喝完药后睡了一天,根本没出过南院一步!到了这个地步,你居然还想着害别人?你……太让我失望了!」轩辕澈挥起衣袖扫过桌面,哗啦连声碎响,几只青瓷杯砸了一地,碎片蹦起溅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滩成一堆碎渣。「将那个jian夫压进水牢,至于冷青……封了青云院,不许他出院一步。」轩辕澈下令后,对也不回地迈步离去。
青未能从跳脱的情节中恢复理智,伸出手麻木地朝着轩辕澈消失的方向抓去,终是一团空,他不死心站起身一摇三晃跟出,赤裸的脚踩在瓷片上,割出血珠,沿着他的脚印一点点到屋外。
「澈……」青抓紧了拳头,不敢置信地低头看向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
为什么轩辕澈连蹲下身帮他披一件衣服的耐心都没有?
他不懂,他那么爱他,可为什么得不到相同的爱呢?
凌玄夜在屋里等了好久,轩辕澈还是回来了。
如预科的,他的狂躁和滔天怒气,无不彰显刚才所可能发生的一切。
凌玄夜在心里暗笑,表面却平和依旧,带着大病初愈的羸弱,却又极为温顺地下床迎接轩辕澈的归来,「心情不好?」「嗯。」轩辕澈没有回答,揽着凌玄夜让他坐在自己腿上,若有所思的拨弄着他的头发。
「王爷若有心事可以说给玄夜听,让玄夜为你一直分担。」「没事。」轩辕澈答着,沉默片刻又问:「你今天没出过屋子么?」「没啊,怎么了?」
「没什么,跟你无关。」轩辕澈的双眉深深打结,但寒着一张脸上逐渐恢复淡然,让人看不出情绪,「今天本王去青云院睡,你自己好好休息。」「好。」凌玄夜皮笑肉不笑地靠进轩辕澈怀里,心里却憋着一口气,明显轩辕澈还未对那条青蛇死心。
昏暗冷清的青云院,少了以往温暖。青未点灯,全身泡在放满凉水的木桶中静思。
白天的一幕幕在脑海中闪现,那个男人已经被他亲手杀死。犯了杀戮,罪无处可赎,他是妖,再不然就是入魔,已经没有资格上天庭了,可是他不在乎。只是,该怎么与轩辕澈解释呢?
青埋于水中,听着耳边空洞的水声,寻找着属于蛇类的安宁。他没有输,哪怕被轩辕澈以鄙弃的眼神看着,他依旧有自己扳回一局。
想到这,他他猛然破出水面,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他还要去保护轩辕澈的安全。
哗啦水声作响,他垮出木桶,伸长手臂勾起摆在屏风上的青纱长袍,裹身紧带。就在这时嘎吱门响,轩辕澈的气息扑鼻而来。
青诧异,他居然忘神到没能及时嗅出有人靠近的气味,还好没变身露出破绽。想到变身,他不禁想起刚才洗浴时从天灵盖硬拔出来的骨刺,那是他损伤妖刀从精魄里撕开的伤口,如剔骨般锥心。可是,再痛,也比不上轩辕澈转身而去时那番将要窒息的痛楚。
「你要去哪?」
轩辕澈不苟言笑的样子甚是可怕,青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轩辕澈,原本的自信瞬时减去了一半,「我……」轩辕澈没等青开口,拽起他的手腕朝屋里甩去。「砰」一声门被关紧。
轩辕澈的身影在黑暗中靠近,他一手抓着青冰凉的胳膊,一手沾过木桶里的冷水。
「为什么要洗冷水?下人们不会替你烧热水么?」「不是。」青摇头,他总不能说是因为自己是蛇,身性属寒,又被雄黄粉沾身,所以冷水才能让自己舒服畅快恢复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