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办法同阎君山说明真实情况,总不能说,我要杀了你老子,你最好离我远点吧!
左右他和阎君山没什么好结果,还不如借这件事,让阎君山知难而退,对自己死心。
左离心底虽然有些不忍心,但还是张口说道,“阎君山你是不是太不拿自己当外人了?我和水仙的关系还用不着你管!”
我算什么
“什么?”阎君山怔了一下,一脸不明所以地看着左离,他不明白,明明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就翻脸了。“左离你在说什么?”
“我说你太不拿自己当外人了!”
阎君山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双目赤红,一双眼睛好像被扎了两刀,投在左离面上的目光带着浓浓的怒意。
“有种你就在说一遍,后面那句!”阎君山冷声说道。
左离毫不退怯,迎着阎君山的目光,语气坚定地说道“我和水仙什么关系不用你管!”殊不知,他自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也在隐隐地抽痛。
阎君山噌一下蹦到地上,两步窜到左离面前,“你难道还想娶她?那我呢?我算什么?”
左离偏过头,眸底在阎君山看不见的地方,划过一丝动摇和心疼。
左离嘴角扯出一抹讥讽的笑意,“阎君山你不会真的以为溜溜鸟,我们就会有什么关系吧?”
“你一个大老爷们,我看你也不像是玩不起的人,才和你互相溜溜鸟,解决一下生理需求!别把这件事看得那么重!”
“呵!”阎君山苦笑出声,眸色带着明显的诧异,一向正经得有些过分的左大当家,居然也能把下三路的话挂在嘴边。
阎君山深深地喘了一口气,缓了缓语气。“左离,你心里就是这么想的?”颤抖着声音问道。
阎君山胸口剧烈欺负着,双目通红,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着,显然气的不轻。
这两天,他便感觉左离不对劲,总感觉左离对自己爱答不理的,一句回应的话都没有,不管左离是怎么看的,他阎君山是当了真的,他心里委屈。
左离咬了咬牙,目光定定地看着阎君山,“对,我就是这么想的!”
阎君山张了张嘴,终是没有说什么,红着眼睛,要哭不哭的样子,愤愤地甩袖离开。
一连几日,阎君山都没有登门,旺财似乎真的无家可归的流浪狗,整天在左离家院子里无所事事地晒肚皮,四脚朝天眯着眼睛睡大觉。
左离自那日收服了负责阎家军军饷发放的李大捌以来,扳倒阎方的温水煮青蛙计划便已经启动,只等着查白那边的动静。
查白是前清王爷,同时也是革命军的督军,虽然只剩下一个头衔,没什么实际权利,但这头衔背后还有一定的社会影响力,此时查白正在搜集阎家军扩充军队的证据。
军阀混战的年代,扩充军队本是无可厚非,哪个得了势的,不都想着招兵买马,增添自己的实力。
但问题就出在这里,每军阀都这么想,总害怕别人把自己给吞了,都是暗暗别着劲,谁也不敢冒那个头,拔那个尖,怕的就是周边人群起攻之,把自己给分了。
查白若是找到阎方有冒头拔尖的证据,再冒出点风声,那不用别人动手,海阳城临近的那几家,准会把阎方啃的骨头都不剩。
左离只等着查白那边的消息,明知道这次阎方是在劫难逃,他心里却七上八下的,莫名地有些焦躁。
他在背后摆的这些小动作,等阎君山回过头,只需要稍微一查,便知晓是他联合查白所为,到时候阎君山定会恨透了他吧!
阎君山和左离吵架之后,便一个人躲在了二层小洋楼里,谁都不见。
冥思苦想,日夜不停地想,阎君山终于想明白了,左离为何会对他若即若离,时好时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