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左右、左右的反复起坐、接球、传球、平卧、起坐、接球、平卧……甘国阳的速度在贝尔曼的催促下是越来越快,他的腹部很快也想被火烧烫一般,越来越难以忍受,他脸上的表情也是越来越痛苦。
“啊!”终于,甘国阳支撑不住了,大吼一声,张开双臂瘫倒在了地板上。他满头的大汗,望着天花板大口大口地穿着粗气。
因为甘国阳认识到了自己腰腹力量的不足,所以他向贝尔曼请求指导帮助他练习腰腹。
贝尔曼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折磨”自己王牌球员的机会,在全队训练结束后他把甘国阳留了下来,进行特别训练,而刚才所做的接球仰卧起坐不过是训练内容的一部分而已。
“好了甘,不要像个死狗一样躺在地上了,训练才刚刚开始呢。”
听了贝尔曼这话,甘国阳突然有点后悔让教练给自己开小灶了,这个小灶吃起来不香啊!
不过想归想,甘国阳还是乖乖地从地上站起来,忍着腹部的灼热感,准备接受贝尔曼的下一项训练内容。
就这样,从1982年的3月3号开始,一直到17号加州锦标赛正式开幕,甘国阳除了睡觉吃饭,几乎就没有离开过体育馆,他知道这是大赛开始前最后的提高机会了。
整个维京人队也处在一种既兴奋又紧张,既憧憬又担心的状态中,因为对所有人而言他们都是第一次进入州锦标,包括他们的教练贝尔曼。这也在他们的训练中表现了出来。
开赛前的最后一天,训练依然在紧张的进行。因为首轮轮空,所以即使正式开赛,维京人依然有三天的时间可以休息,不过大赛前的紧张气氛已经弥漫在了队伍中。
“嘿,维吉斯!威廉姆斯!停下停下!”贝尔曼站在场边看着球队进行五对五的战术训练,结果在一次攻防演练中,维吉斯和威廉姆斯两人在无球防守的时候撞到了一起。
两人似乎产生了一些口角,结果竟然有要动手的迹象。
贝尔曼一边大吼停下,一边冲上前去,而这时其他球员也已经上前把两人分开。
“你们到底在搞什么?快要开始锦标赛了,你们就这样给我玩内斗?”贝尔曼看着冷静下来的两个人,竟然没有开口-爆粗,而是质问两人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已经不是今天第一次发生这种情况了,贝尔曼发现整个球队在训练中都显得非常沉闷,场上的喊话交流也很少,倒是火药味有些浓。
维吉斯和威廉姆斯的冲突似乎是今天训练时负面情绪的爆发。
其实贝尔曼心里也知道,他们是因为太紧张了,所以内心感到不安与烦躁。
贝尔曼自己也是如此,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地睡上一觉了,因此他没有破口大骂维吉斯和威廉姆斯,现在他们需要的是冷静。
可是贝尔曼自己都觉得无法冷静,所有人都在看着他,好像在询问他接下来该怎么办,继续训练?
还是惩罚这两个违纪的家伙?还是别的什么。贝尔曼脑子都快要炸了,他快要忍不住大骂“fu-ck-you”了。
“贝尔曼先生,不如我们去打桌球吧,我想是时候稍微放松一下了,大家似乎都有些太紧张了。”这时第一个跑上来拉住维吉斯的甘国阳提议到。
这真的是一个大胆的建议,快要打锦标赛了竟然去打桌球?换成平时,贝尔曼早就把甘国阳喷出屎了。
但贝尔曼看了看甘国阳,他手下的王牌球员。
甘国阳显得很平静,似乎忘记了面前的这个教练一向以脾气臭嘴巴毒著称,他很淡然,也很镇定,好像他提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等待着上司的同意。
“好吧,今天的训练就到此结束了,我有桌球室的钥匙,大家一起过去放松一下吧。”贝尔曼似乎也觉得这是一个绝妙的主意,在甘国阳提出这个建议前,他几乎就要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了,该怎么样解决球队的紧张情绪,因为他也陷入了这种情绪中难以自拔。
从这一刻起,贝尔曼突然意识到,或许甘国阳才是这个球队真正的领导者。
在所有人都紧张的有些失控的情况下,只有他依然如此平静,整场训练他一直很正常,而其他球员面对他也都很正常,没有人想和他起冲突。
“the-king(王者)。”这是贝尔曼在心中冒出的一个词,在甘国阳的身上,贝尔曼依稀能够感受到王者的气息。
在美国,在加州,有着许许多多的天才高中生,甘国阳目前只是其中之一,但贝尔曼感觉到,甘国阳将会是他们之中真正的王,而且他还是一个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