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苏汐禾当真有些奇怪,周身竟无一点儿伤痕。”
南帝自顾自的说着,身旁的和宝上前附在他的耳边说道:“陛下不知,都城之中盛行一则谣言,说苏家小姐有神明相护,此处坠崖竟完好无损,想来所传之事也并不全是虚言。”
“真也好假也罢,如今小皇叔能够平安回来就好。和宝,传朕旨意三日后回宫。”
“是,陛下。”
苏儒士从外回来,满身的泥泞,得知自己女儿无事,急忙赶到苏汐禾的帐中。
“小禾,小禾,你没事吧,快让为父看看。”
苏汐禾看着自己的父亲,一夜未见,却满脸的沧桑,一身的衣服更是沾满了泥水。
“父亲,我无事,好好地,你看。”
苏汐禾在他的面前转了一圈儿,笑着说道:“真的,我没受伤,倒是父亲满身的泥泞,可要先去清理一番。”
“无事便好,无事便好,为父听到你获救的消息,归来的时候走的匆忙,不慎摔了一跤,为父这就先去洗漱一番,晚些再来看你。”
“嗯,好。”
苏汐禾还从未见过父亲这般慌乱的样子,在她的印象中,父亲永远是遇事最冷静沉稳之人。
“常乐,你现在这儿守着,若父亲回来了,你告诉他我去了王爷帐中。他伤势太重,我有些不大放心。”
“是,姑娘。”
不知道柴君牧的伤势如何了,苏汐禾悄悄绕到柴君牧的帐前,里边传来一声叫声。
“林御医,你倒是轻一些,我家王爷体弱禁不住。”
何石拿起帕子拭着眼底的泪水,林御医正在给柴君牧的右腿上药。
“王爷这接骨的手法倒是没差,只是这固定伤口之人,绑错了位置,导致血气运行不畅,若下官不运用手法干涉,恐王爷这腿会落下病根。”
“呵呵呵,无妨,本王扛得住,林御医继续吧。”
柴君牧笑了笑,咬住枕边的帕子。
“王爷。”
何石心疼的给柴君牧擦着汗,在结束之后送林御医走出了营帐,柴君牧无力的躺在床上。
一阵细小的脚步声贴近。
“何石……这么快就回来了,倒杯水给我,有些渴了。”
苏汐禾倒了杯热茶走到床边,将男子扶起,喂了几口茶水。
“何石,刚才的事,可不许告诉苏汐禾,不然她又该自责了。”
“我最见不得她难过。”
一滴泪划过落在男子的手背上,感受到凉意的男子仰头才发觉,身后倚靠着的人是苏汐禾。
他抬手擦了擦她的眼泪:“好啦,林御医都说无事了,不出月余本王就好了。”
“你骗人,书上都说伤筋动骨需百日,怎会好的这般快,都怪我,是我无用,才会加重了你的伤势。”
苏汐禾看了眼柴君牧的右腿,眼泪吧嗒吧嗒的不停的向下掉落。
柴君牧躺在她的怀里,笑着说道:“怎会,你怎会无用,崖底下可是你生的火,也是你搬的柴火,你还烘干了我的外衫,找到了果腹的果子。你啊,已经很棒了。”
“真的?你真这么觉得?”
苏汐禾眨巴眨巴眼睛,扁着嘴问着。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你答应我在你复原的这段时间里,都让我来照顾你,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