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中总有些一闪而过的感觉,舒鹞抓不住,也没有头绪。
她试图证明自己不喜欢,也试图证明过自己喜欢,都没什么结果。
直到周酩远今天问她,想和什么样的人白首。
舒鹞当然没想过。
在她14岁遇见周酩远之后,所有的运筹帷幄中都有周酩远的影子。
如果说有谁是一直陪伴着她成长的,那个人一定是周酩远。
所以逃离芭蕾后,终于可以随自己开心地跳街舞后。
舒鹞迫不及待地来找周酩远了。
她只想过帮周酩远逃离他不喜欢的生活,却没想过要自己会爱谁。
但她好像,也从来没想过要把自己的人生和“周酩远”这个名字分开。
为什么可以毫无防备地嫁给周酩远?
为什么可以毫无保留地相信周酩远?
为什么可以毫无顾虑地陪伴周酩远?
如果这就是喜欢的话。
那她好像,非常非常喜欢他啊。
冯凌子从东槿别墅走的时候,周酩远正在厨房熬一锅粥。
蒸汽腾腾,不仅在冰凉的玻璃窗上蒙了一层雾气,也给周酩远笼罩了一层烟火气息。
冯凌子对周酩远的所有偏见,都在这个场景下开始动摇。
她皱着眉摇头:“我真不敢相信,周酩远这种人,居然有洗手做羹汤的一天,舒鹞宝贝你是真太牛逼了。”
听见关门声,周酩远回身,靠在料理台上:“闺蜜走了?”
舒鹞点头。
周酩远把粥锅关火,端着一整锅粥放在餐桌上:“那过来吃饭。”
只不过粥盛到一半,沙发上响起震动声,周酩远放下粥勺,从外套里翻出手机,坐在沙发上,把手机挨在耳畔。
舒鹞下楼之后就没再说过话。
目光一直盯着周酩远看。
她要好好看看这个男人,他可能就是自己喜欢的人。
可能是舒鹞的目光太过直接,正在接电话的周酩远偏过头,看了她一眼,目光里带着些疑问。
像在问她——怎么了?
舒鹞慢慢走过去,站到周酩远面前。
他坐在沙发上的姿势很随意,敞着那双大长腿,舒鹞此刻就站在他腿前。
周酩远扬起头,终于还是打断了电话里的白栩:“稍等。”
他捂着手机,问舒鹞:“怎么了?”
舒鹞轻轻舔了舔自己的下唇。
周酩远还以为她是饿得不耐烦了,笑了笑:“你先去吃,不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