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安咬牙:“这还不叫怎么样,他还让人活不活?”
“你才知道,他早就恨不得你死。”钟芊雯丝毫不客气打击他。
柳桑田坐在位子上,看着六张卡,不知道如何是好。
如果是别人不能去,她可以去游说一下。
可偏生都是公司的高层。
她连去敲别人门的勇气都没有。
到了中午,眼看所有人都讨论这件事热火朝天,李秘书上前问她六张卡的事,是哪些没有发。她只得如实说了出来。
李秘书一副见惯风浪的表情,“你打算怎么办?”
“不好办。”柳桑田苦着脸。
“这可在银城酒店,在桐城啊。”李秘书说。
柳桑田心中感激她没有脱口一句“我的苹果笔记本”,到了现在这时候,她想的依旧是公司被人打脸了。
柳桑田迅速觉得自己有些责任,尽管这事得怨杨子安。
可是她不招杨子安,可能这事还不会落在公司。
不对,无论有没有她去做账这件事,杨子安跟杨沧海都是水火不融。
只不过,她成了那个□□罢了。
被动的人,总是恨自己,主动的人,最多只恨自己不够聪明。
柳桑田用座机给杨沧海打了一个电话:“杨总,有空吗?”
“嗯?”他似乎在开视频会议,声意很沉。
“我们少了六张卡,有几个人参加不了。”
“知道。”他说。
他其实不知道。
柳桑田在他挂断电话后,还是不放心,快速地写了一张纸条,随后送到了他的桌上。
可以想像,这六个名字,有把公司高层一网打尽的效果。
柳桑田低头站在那里,等着他犀利的质问。
“柳桑田,”他连名带姓的叫,她心里作好准备被骂得狗血淋头,但他轻言细语的说,“这件事,源头不在你这……”
这话听起像春风一样暖,这么通情达理的人,柳桑田觉得很感动。
“不过,连我都进不去,你是不是应该想办法搞定。”他看着也不急,却把问题抛给了她。
柳桑田盯着他黑色的茶杯,想到自己的那件漂亮的茶瓶给砸碎了,心中的委曲像潮水一样涌来。
“不是保安也进不去吗”她叨了一句,“是不是车展只能给有钱人,富二代们看,没有钱的年轻人,像我和那些保安、清洁工们一样,只拿着一份薪水,只够基本的生活,我们连去看看的资格都要失去。”
杨沧海一愣:“我没有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