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怀疑虑的我只能先把这件事放下。
我知道对方的身份,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回家的路上,我用胳膊肘戳了戳太宰:“刚刚……抱歉啊。”
他笑了笑,用洞悉一切的眼神看着我。
“没关系哦,无论未来发生什么,我都是由果的后盾。”
我沉默片刻,轻声的、带着点试探地问道:“我以为你会假装不认识,然后随便找家里的谁来接我,自己再悄悄消失呢。”
太宰定定地看了我一会儿,语气沉静:“如果是从前,我说不定真会这么做。”
“那现在怎么转性了?”
一不留神,想问的话未经斟酌便脱口而出。
他弯了弯唇,神色分外愉悦:“是由果给了我安全感和勇气呀。”
我愣了一下,瞬间卡壳,随后扭过头清了清嗓子,若无其事道:“快走啦,天都要黑了。”
刚回到家,我忽然接到条野采菊的电话。
他拖着长声,语气悠然:“八点开会,来一下。”
我一脸茫然:“最近备考,我不是请假了吗?而且为什么晚上开会?”
“比较紧急,而且与你有关,队长特意叫你来一趟。”
我有心想问问这次会议是什么内容,为什么与我有关,没想到条野跟我打起了太极,正事半句都不提。
待我换上制服抵达军警总部,就看见条野采菊正倚着门等我。
等我走近,他忽然凑过来嗅了一下,然后露出嫌弃的表情。
我:“???”
“你身上有垃圾桶味。”
我眨了眨眼睛,下意识接道:“是你鼻子犯的罪?”
【叮咚劈叉指数+50】
听到久违的劈叉指数,我继续再接再厉:“不该嗅到他的美,擦干一切陪狗睡?”
条野采菊:“……”
【叮咚劈叉指数+150】
条野采菊黑着脸问:“谁是狗?”
我笑嘻嘻地指着悬挂在门口、高大威猛的猎犬警徽:“do在这儿。”
条野采菊微微靠近了一点,凑到我耳边轻声说:“高穗由果,你说你这么贫,就不怕哪天自己的老底被掀?”
我心下一凛,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拿到了什么实锤,或者只是随口一说。
不过我表面稳如老狗,一脸无辜,语气相当疑惑:“什么老底?”
条野采菊轻哼一声:“你说呢?”
作为一名二五仔,心理素质是最重要的,我觉得我还能苟得住。
“难道我做变性手术的事儿终于被组织知道了?”我捂着嘴,大惊失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