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指认凶手不就行了?”
“你不了解砚炀的个性。”叶遂摇头,“他不玩火,就不是叶砚炀。”
夏葵还不死心:“你就这么确定他是叶砚炀,而不是叶雾白?”
叶遂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很可笑,笃定道:“炀炀和雾白,有一个明显不同的特质,瞒不过我的眼睛。”
“什么?”
叶遂故意顿了顿,吊足了夏葵的胃口,才道:“叶砚炀最喜欢吃的番茄炒蛋,叶雾白从来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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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葵坐在回去的车上,一直琢磨着叶遂最后的话。
她问叶遂为什么这么肯定,毕竟番茄炒蛋不是什么特别挑口味的菜。经叶遂这么一说,她也想起上次他把她从胡炎那捞出来,给她做了顿饭,有道番茄炒蛋,不过他说自己番茄过敏,没吃。
过敏是体制问题,难道叶雾白过敏,叶砚炀就不过敏了?
后来,叶遂略带得色地说,这小子小时候考试没得满分,我把桌上一盘子番茄炒蛋浇在他脸上。他除了学习好这个优点,一无是处,连这个都做不好,还有什么脸回这个家?
这以后,只要叶雾白没考好,就有一盘子番茄炒蛋等着他。
夏葵听得怒火中烧,但凡日子回去五年,她能当场断了这老头的两只手,然后把他埋在番茄炒蛋汤里喝个够,他真该庆幸葵哥现在金盆洗手。
不过,现在她克制住了自己。要是梁见空知道了,得给她鼓掌,葵哥长大了。
曾经她觉得任何一点退让都是软弱,现在她发现以退为进,是一种智慧。
这是在和叶雾白的交往中感觉到的,他是个中高手,说起来像是夏葵回回主动,回过头来,她才琢磨出来,叶雾白的大局观很强,控场的人是他。
想回这件事,夏葵撑着下巴,漫不经心地转着手机,叶遂的意思很明确,昨天是叶砚炀找他演的戏,为的就是不让夏葵发现他去找胡炎。
可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夏葵杀了出来。
这之后,计划就全乱了。
夏葵食指下意识地划过鼻尖,总感觉整个事情透着一股别扭。如果昨天是叶砚炀,那些亲吻、暧昧、温柔,又算什么呢?难道叶砚炀在跟她的相处过程中,真喜欢上她了?
“小姐,到了。”
司机大哥招呼了三次,夏葵才反应过来,她刚才想入神了。她这段时间头发长了不少,没去剪,看起来不再那么雌雄末变。
前段时间,叶雾白觉得头发长了,打算去修一下,夏葵也跟着去了,坐在一边看他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