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葵追问:“是叶遂?”
她查过何子忧,其实也不用查,她一派大小姐作风,对叶砚炀势在必得,明眼都能看出家里有些背景。她帮叶遂,实际上是为了讨好他,叶遂接受何子忧的好意,也不过是利用她家里的一些背景把胡炎的弟兄保住,从而掌控住名单等资料。
何子忧听到叶遂的反应又愣了下,随即撇了撇嘴角,冷漠道:“伯父担心砚炀,天经地义,他不说,我也会帮忙。”
夏葵不动声色地观察她的微表情,很快否定了叶遂,她不过是顺水推舟的说法。
“你合不合作?”何子忧开始不耐烦。
她敢提出这样的要求,无非是猜测她终究是个浪荡之人,不论是对叶砚炀还是叶雾白,她都是玩玩,甚至利用罢了,只要达成她的目的,男人什么的,她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夏葵没中套,大忽悠嘛,她以前忽悠得还少吗。
葵哥摆起了谱:“姐姐,叫你声姐姐,是想告诉你,不是针对你才不答应合作,而是你说的条件也不怎么诱人,叶砚炀也可以做到,他还愿意陪我解闷,多好。”
说到底,何子忧还是没掐住夏葵的命门,不知道她真正想要的。
何子忧看着她说话漫不经心的调调,心里的火头就忍不住往上窜:“你以为你拿的是个宝?小心是个□□包。”
“你觉得我会怕吗?”夏葵理直气壮地反问。
何子忧抱臂,耐着性子问:“那你想要什么,真相吗,没有真相的,我们都不过是陪着他演了一出戏,他精神失常这么久,任性这么久,该结束了。”
原来,他的痛苦和孤独在这些人眼里不过是任性啊,这么多人觉得他有病,不可理喻,还有这么多人妄想替他决定这具身体的使用权。就连喜欢他的女生,也没有拿正常的目光看待他。
她以为这辈子遇到了许多禽兽不如的东西,已经看淡这些人情冷暖了,可没想到叶雾白碰到的比卖火柴的小姑娘里头还令人唏嘘。
他们就这么不把她的店长美人当回事啊。
夏葵冷眼睨着何子忧,舌尖顶着后槽牙,腮帮子发酸。
叶砚炀走进屋里,夏葵依然保持着后仰的姿势,望着天花板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听到动静也没反应。
他走到她跟前,她眼珠子都没动一下。
“谈崩了?”
就刚才何子忧出去那吃了狗屎加□□的脸,叶砚炀已经知道夏葵放了大招,把人彻底惹毛了。
夏葵没心没肺地笑了下:“不就是要这个结果吗,已经安排人跟着了。”
叶砚炀平静地与她对视,她的目光是散的,没看他,笑得很懒散,像是戴着薄薄的面具,叫人看不透。
他靠近了些,忽然捂住她的耳朵。
夏葵蹙眉,终于把视线对上他:“干嘛?”
叶砚炀压低了声音:“刚才那些话,都不要听,不要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