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小妹妹呢?”诗霖问道。
“哦,小妹妹不舒服,她娘亲和她在自己的房中用晚膳。”朱敏从下午抱着君无忆回庭院,就再没出来过。只是让丫头出来传话,说无忆可能被吓住了,明天要去南山寺敬香,替无忆给佛祖烧几柱香。
“娘亲,你明天和她一起去南山寺。”君问天喂下林妹妹一碗饭,才端起自己的碗。
“我。。。。。。该怎么办呢?”王夫人很没主张地问。
“你烧你的香,如果她有事要走开,让个机灵的丫头跟着就行。”君问天冷声说道。
王夫人无奈地点点头。
“祖母,不如我陪你一道去吧!”诗霖看出王夫人脸上的忧色,很体贴地笑笑。
“真的,那太好了!我现在都不想和那娘俩说话,要是诗霖在,就好了。”王夫人窝心地抱起诗霖,到底是亲生孙女,越看越爱。
“那要让秀珠跟着,她很机灵。”林妹妹想了想,说道。她如果跟去,朱敏一定有所警觉,什么也发现不了的。
“行!”君问天点头。
饭毕,王夫人硬要和诗霖联络感情,强行地把诗霖抱到她院中,让晚上和她睡。
夜风凉爽,一抹皎月挂在星空,撒落莹光点点,教黑夜朦朦胧胧,神秘得有所期待。
林妹妹梳洗后,只着一件白袍,头发随意散在身后,站在窗前,痴望着窗外繁星,这一天发生的事情何其多啊,见过韩江流,接回诗霖,突地跃升为元世祖的岳母,若让爸妈得知,不知会叹到什么样呢?
“妹妹!”君问天自身后环住她的腰,头搁在她颈间,嗅着她的发香,柔声问,“手还疼吗?”
她举起手,对着月光,依稀可以看到一些血迹透过纱布映了出来,看着,看着,她突地抽了口冷气,长睫扑闪扑闪的,“上帝,上次是几号,好象还是在北京时来过的,隔了快三月了,不会吧!”她喃喃自语,目光发直。
“说什么呢?”君问天轻笑地抱起她,轻放在牙床上,自己也躺在一侧,拉过薄被盖住两人,然后拉她入怀,一双手在被下翻滚起来。
“老公。。。。。。”林妹妹握住床单下不安份的手,低喘道,“我。。。。。。那个好久没来了。”
“哪个?”君问天心不正焉地问道,修长的手指熟稔地解着袍结,轻轻一褪,雪白的肌肤裸露在烛光下,俊美的面容突地紧绷,感到血液都向一个地方流去。
“就是生理期呀。。。。。。”他的手指在她的身子上缓缓移动,每移动一点,她就觉着温度升高一点。意识渐渐迷糊,大脑接近于白热化。她放平了身子,他温柔地压住她。
“什么叫生理期?”俊美男人改用舌膜拜着她的一寸寸肌肤,甚至连羞于启口的角落也不放过。
“就是。。。。。。。。”呜,她喘得不行,“我有可能。。。。。。怀孕了。”她简洁明了的直接说结果,不想解释其他专有名词。
“什么?”君问天愕然抬起头,血液回流,黑眸亮如星辰。
三十六,似是故人来(四)
三十六,似是故人来(四)
夜过三更,一骑快马突地冲出君府的后院,飞快地向大都城中最大的药铺华家医铺驶去。
说起这大夫一词,人人都知是那救死扶伤的医者尊称。修长的手指,一年四季保持着恒温,神情淡若远山,哪怕你快要咽气了,他也就是微微地眨一下眼,药方永远写得龙飞风舞,除了他家抓药的,别人是认不出的。是大夫就有点个性,这人若是个名医,那个性更就大了去,不管你有多尊贵,见着他就得陪着幅笑脸。不过,这是指其他地方的大夫,如果在大夫前面加个修饰词,那蒙古大夫可就让人心中发怵了。
蒙古大夫在医界那不是一个褒义词,同行中人一听,均轻蔑地扯扯嘴角,一脸冷笑。蒙古大夫差不多是医中骗子、无能之辈的代名词,帮牛、马治个病还差不多,这医人,可不敢恭维。
华大夫每每想到这些,就扼腕长叹。想他也曾走遍大江南北,尝尽百草,跟随名医苦学修习,救死扶伤无数,为什么一到蒙古就成了无能之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