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渊眼尾微微的上挑,情绪被他压着,“苏眠,孤是太子。”
全福看到太子不停的要水,也知道了那菜有问题,现在两人又两两对峙,全福也觉得苏姑娘真的是变了。
“嗯,您是元国的太子殿下,我知道。”
顾北渊:……
“苏眠,你变了。”
苏眠点头,“嗯。确实是。就是变得爱自己了,不爱太子殿下了,对于这个改变,民女很是欢喜。”
瞧瞧。
这就是那个之前对他满腹爱意,小心侍奉,生怕他吃不好穿不暖的苏眠。
现在说不爱就不爱。
女人果然是善变。
顾北渊沉着脸,站起身,一步一步走近苏眠,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眼底兜着寒霜,“苏眠,你想跟孤玩欲擒故纵?这招对孤没用,嗯?”
手下的触感,温腻,她身上有独属于她浅浅的少女香,他竟然不想放手。
就这么盯着她。
她长得娇俏,只到他脖子,玲珑的一个。
这样敛眸看下去,顾北渊对上她倔强,带着反骨的眸子。
她眼里的冷意一点一点渗出来,无一点往日的爱慕和情愫,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她烟粉色的裙摆蹭过他玄色四纹龙的太子袍服,顾北渊被她眼里的冷漠惹怒,“苏眠!你可知欺骗孤会是什么下场,嗯?”
苏眠一下拍开他的手,后退,保持距离,“退婚啊。希望太子殿下说到做到。民女是罪臣之妹,太子这根高枝,民女不配去攀,请太子记住,太子殿下不值得民女欲擒故纵。”
顾北渊听到她说退婚,心里一窒,眸子染上厉色。
顾北渊天之骄子。
自幼一身骄傲,又三岁便被册封太子,他的傲骨铮铮,一国储君,常年浸在朝堂,通身都是矜贵威压的气质。
又亲自挂帅,上了战场,浑身更是沾染将帅的那种威凛之气,他可谓呼风唤雨,从未有人敢在他面前说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从未有人敢忤逆他。
“放肆,苏眠,不要拿孤对你的宠爱和宽容,当成你有恃无恐的资本,你敢跟孤说退婚,嗯?”
要退也是他退。
他倒是惯着她了。
他是太子,一个令下,谁敢不来见他?
偏生她敢。
好,他堂堂太子放下身段来护国公府看她,只想尝尝她的手艺,她倒好,动了那么多手脚。
明明以前在东宫,即便她见不到他,羹汤、糕点、果蔬,她都备得齐当,很是用心,所以不论他何时回东宫,都能吃上她用心做的点心。
可从北域回来,她就变了,还三番五次敢说退婚。
她的手艺是极好的,做出来的饭菜比御厨还要可口。
苏眠双手环胸,露出本色,语气越发讥讽,“太子对苏眠有过宠爱和纵容?这是我这些年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
从未有人如此顶撞他,顾北渊沉着眉眼看苏眠。
忽然想到严羽今日禀告的男子,顾北渊那双桃花眸染上阴鸷之色,“今日在酒楼唤你小祖宗的男子是谁?”
想到月半边,苏眠脸上有了些笑容,好歹那家伙只见了两面却是义气得很,还说自己红月门归她管。
有这样一个杀手组织靠着,她可不就有了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