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小老儿这纸笔哪里值几个钱,是秀才你的字值钱。”
老板也是个好心人,本来想做好事的,这钱拿了,他成啥了?
“老板你就别推了,我也不靠写对联过活。
这样,我再给你写个对联,你一会就把我这对联挂上。
我发现啊,你们青阳县的娘们也挺爱传话,等下指定有人来找你打听,我就指我写的对联给他们看,你这生意肯定差不了。”
宋圆圆看着老板挂起来的对联:爱与被爱都很艰难,有情有缘需要时间。
好会啊他,这对联写得很容易引人遐想好嘛。
写完了对联,余吉利又坐回他摊子那边的地上,终于有时间了,他拿出便宜侄儿给的荷包。
把荷包里面的钱打开,银钱倒在手上。
呵,还真不老少,他那便宜姨姐还真是疼儿子。
收好荷包,余吉利看着面前叼着棒子的一老一少,他就无语了,刚他可看到了,就是那小姑娘在煽风点火,上蹿下跳搞得最欢。
“戏都看完了,你们还不走吗?”
宋圆圆不答反问,“你收拾完了吗?”
余吉利满脸问号,“我收拾什么?我孤家寡人一身轻,需要收拾什么?”
“老拐,带上他,咱们回村。”
“哎,你们干嘛?光天化日强抢民男了!”余吉利挣脱不开,这才发现不对。
一队衙役刚好从这个街区经过,听到余吉利的声音赶紧跑过来。
看清是宋圆圆,板着的脸马上变得春风拂面,“是宋小娘子啊,这小子是惹了什么事吗?要不要我们帮忙?”
“没事不用,你们忙你们的,这是我给村里新找的教书先生,就是听到要回村,怕苦,不适应。”
“这位先生,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要是我能跟小娘子回村,我做梦都要笑醒。”
衙役一副恨不能替他去的表情,让余吉利更加懵逼。
什么回村?什么先生?谁说他要去村里了。
“不是,我没有……”
“我知道,我懂,先生,村里就是不如城里热闹,但是其他的城里有的,村里都有,没有的小娘子也能变出来。”
衙役拍拍余吉利的肩,就走了。
不是你懂什么呀你就懂,这青阳县的人是不是有病啊?他不会是刚逃脱裴家那个狼窝就入了虎穴吧?就没有普通人能待的地儿了吗?不是说这青阳县的县令是个青天吗?怎么一个小丫头也能光天化日之下为虎作伥?难道她是县令家的?
一时间,余吉利就想了很多。
抓着他的男人显然是有功夫的,丝毫没有逃脱的可能。
“哎呀,我东西忘收了。”
宋圆圆和老拐都看着他,一副,我看你怎么编的架势。
余吉利:……突然就没底气了怎么回事?
“我,我那写对子的桌子,凳子,虽然不值几个钱,也是我花了好久淘换回来的,不能丢。”
其实就是路边捡的。
见两人不为所动,余吉利又道,“那笔是上好的狼毫,墨是价值千金的徽墨……”
“桌子凳子等下找人给你搬,笔墨的话,是这个吗?”
宋圆圆展开手里的纸包,赫然是他刚刚用的,书斋里最次等的……
“还有别的吗?”
余吉利见这个小姑娘一副家长对待无理取闹孩子的表情,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话。
“你们到底是哪方人马?死也让我死个痛快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