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也是心力交瘁,他今天刚好抽点空帮她媳妇腌酸菜呢,这怎么又闹开了?
还是在宋家,这是谁这么没眼力见?!
“怎么了?我难道说错了吗?陈大东陈大西兄弟昨天可是从宋家被抓走的,柳氏难道能清白?”
“你在胡说什么?!”
“怎么,现在他们施舍你们几个小钱,连这种该浸猪笼的荡妇你们都要放过了?”
“啪!”
村长一巴掌甩到吴宝珍脸上。“赵春秀,这就是你养的女儿?!”
“茂叔,这样你就恼羞成怒了吗?”吴宝珍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也对,他们宋家寡妇多招人喜欢啊,各位叔伯不也是宋妮的裙下之臣吗?哈哈哈哈哈……”
“你们说,宋康会不会是哪位叔伯的种?”
“疯子,疯子!”
村长手颤抖得指着吴宝珍,这孩子是疯魔了不成?
“哈哈哈哈哈……”吴宝珍得逞一般笑着。
村民们也震惊了,他们有时候是会传闲话不错,也就是无伤大雅的打趣啊。
天爷啊,这宝珍是在说什么东西。
“茂叔,”柳氏从门口走了出来,眼神尖锐,“宝珍如何造谣中伤我没有关系,清者自清,我不愿与她一般见识,但是,她不该说我相公,晚橘,给我掌嘴!”
“啪啪啪啪啪……”晚橘如一阵风一般卷了过来,双手开弓。
“你不能打,不能打我的如男。”
秀姑上去扒拉晚橘,却哪里是晚橘的对手,直接被晚橘一挥手绊倒在地。
她又去找村长,“宗茂,你让他们停下,如男这样会被打坏的,我爹,我爹对你们那么好,你们怎么能这么欺负她的后人?”
“来两个人把她拉下去!”
早就准备在一旁的村长媳妇和郭大嘴,直接把赵春秀拖开,嫁来这几十年,真的最烦这个姑奶奶了。
吴宝珍就是个我若安好,便是晴天,我若不好,全天下都要陪葬的性子。
宋圆圆不会因为她的几句话就要跟她争辩,没有意义,这么久了,她奶可都没出来呢。
她奶应该也是想借机看能不能解决他们吧?
那村长的选择就很重要了。
吴宝珍如今被晚橘打得像个猪头伏在地上,赵春秀被秦氏他们压着,还在呜呜地哭求。
“茂爷爷。”宋圆圆出声。
村长这才看向车辕上的宋圆圆。
“我呢,马车刚到家门口,还都没来得及下车,这位宝珍姑姑就说我肖母,不知从哪里拐带来的野男人。”
村长听第一句就开始头疼了,这宝珍还是在太傅府中待过的人,谁信?
“且不说我和母亲如何,反正被她恶意中伤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但是,这位被宝珍姑姑定位为野男人的人,是我今日特意请回来,准备开办村学的先生。
他之前教的学生,有三成都考上了秀才,在周边县里都是有名号的。”
听到提到自己,一边吃瓜的余吉利赶紧端了起来。
这次不止是村长了,其他村民都怨怪的看着吴宝珍母女,有些婶子已经忍不住数落了起来。
宋圆圆继续道:“先生好不容易肯屈尊到我们这山窝窝来,如今看来,倒是我做了多事。”
“没有,圆圆,你别听宝珍胡说。”
“是啊,圆圆,你好好劝劝先生,我们没有不敬先生。”
“我的天爷啊,我们被你们母女祸害了一辈子,如今你们还来祸害我们的儿女!”
有那手快的已经对吴宝珍母女撕打了起来。宋圆圆从车辕上跳下,恭恭敬敬地给余吉利施了一礼,“让先生看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