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话充满暗示和挑逗。
他在反思,自己为何要上楼,并且被拉过来坐在这里写这句话。
她像诱蛊孩童那般,但手上并没有拿糖果,只是三言两语,自己就愿者上钩。
“不能。”
否认干脆,只有两个字。
时嘉月今天不打算在舞室下课之前回去了,她现在有的是时间。
如看戏般,她置身事外,得意笑。
终于,他再次动笔,把后面几个字补上,用笔又快又急,笔锋凌乱尖锐。
时嘉月转头,映入眼帘的除了他面红耳赤,还有那双青筋凸起尽显克制的手:“写好啦?”
再用力几分,纸张大概会被划破。
她按住纸,不让成喻之撕下来:“你留着,不准丢噢。”
话语尾音上扬,似嗲娇,又蛮横。
成喻之手顿住,从他这个角度看,草稿纸下一张也印上笔痕,可见用笔轻重。
现在不撕,迟早会撕掉。
可边上人好像早知道他的想法:“要不然我再找你赔一张。”
脸上表情严肃一瞬:“我会检查的。”
话语落下,又马上变成先前那副笑嘻嘻的样子。
对上成喻之无奈又带红晕的脸,时嘉月把按在纸上的手,转移到他下巴,像逗小猫小狗那样,挠两下,再拍拍头:“乖~”
成喻之慌乱截停她作乱的手。
两人保持这个动作没动,因为门口传来脚步声。
他先是松开,又重新抓起时嘉月愣在空中的手臂,想把它拉下。
时嘉月听脚步临近门口,大概还有两三步,她脸上扬起一抹坏笑。
对,是坏笑,与刚才在讲台上看到的一样,成喻之知晓不妙,他放弃挣扎,手上卸下力气,不再想把她的手拉下,等待她下一步动作。
时嘉月手掌张开,连带着钳住她手腕的手,抚摸手主人的脸。
指甲是新做的,甲尖红色,缓缓渐变成透明,颜色像古代没有指甲油用凤仙花染出的那般。
在男人净白的脸上更为亮眼。
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究竟要红几次脸,像三伏天烈日当空的中午,好不容易在冷气充足的室内把心静下来,下一秒又被丢到无遮掩的旷野中迅速升温,来来回回好几次。
罗媛已经站在门口,她这个角度看过去,成喻之牵过时嘉月的手,然后放在自己的脸上。
她已经震惊到说不出话?她是看到了什么。。。。
到吸一口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