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衣裙上的那个口子一直开着,小腹便整日里露在外面。
楚尔每天会给刺青抹上几次药膏。
据说是可以加速愈合,还可以令刺青的颜色更加鲜艳。
抹药的时候倒不是很疼,可一直像废人一样躺在床上,令菲蓿几乎崩溃。
除了去卫生间可以离开床铺之外,其他时间,她都得老老实实在床上躺着。
就连吃饭喝水和洗漱这些日常活动,都是在床上进行的。
每次去卫生间方便的时候,楚尔就会把菲蓿的手脚解开。
但并不让她自己走去,而是一把将她从床上抱起。
菲蓿自是要挣扎的。
“走路的时候会抻到小腹上的肌肤,若是害的刺青感染,你就要延长躺在床上的时间,自己看着办吧!”
每次,楚尔都会淡淡地用这句话来对付菲蓿。
一想到会有更长的时间这样躺在床上,菲蓿的心都要煎熬熟了。
于是,不得不放弃了挣扎。
将她放到马桶上之后,楚尔会识趣地离开。
待到她方便完冲完水叫他的时候,他再进门将她抱走。
这些到底都还能够适应。
最折磨人的,便是夜晚的休息时间。
楚尔每晚都会睡在这张床上。
虽然这张床足够四五个人睡的,但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尤其是,菲蓿十分介意于自己那条残破的衣裙下并未着内衣内裤。
天知道哪个晚上,“鬼鱼”会“一时性起”,对她做出什么“顺理成章”的事情来。
第一个晚上,菲蓿连眼睛都没有合。
并不是因为刺青的疼痛,实在是她不敢睡着。
又不敢大幅度翻身,生怕引起床面的震动,吵醒了“鬼鱼”。
就那么一动不动地躺着,直到第一缕阳光射进来,她的身体都快僵硬了。
楚尔却睡得十分香甜。
当他看见菲蓿那红得跟兔子一样的双眼时,忍俊不禁,扯开了嘴角。
菲蓿知道,那是一股子轻蔑与嘲笑。
她顾不了那么多了。
待到楚尔下床之后,她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她得为当晚储备足够的精力。
可即便她一白天睡得昏天黑地天昏地暗,晚上到来的时候,心里还是会战战兢兢的。
而且,夜幕降临之后,她才发觉,自己白天所准的准备工作根本就是徒劳的……
第二天吃完晚饭,楚尔就离开了。
直到入夜,他还是迟迟没有回来。
菲蓿忍不住心中窃喜。
虽然白天已经补过眠了,但白天休息的质量到底是比不过晚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