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是那狼的主人,畜生之罪,便该你来担!”方尚书立马道。
夏锦华却摇头道:“那方尚书可真是冤枉我了,那狼是皇上的,只是暂时寄养在我那处,若是狼主人要负责,那便该是由皇上负责!”
那九龙雕的简易龙座之上的阎璃面色诡异了一下,但终究还是道了:“的确,狼是朕的。”
见阎璃都承认了,方尚书老脸一绷,皇帝的晦气他是不敢找的,忙道:“纵然狼是皇上所赏赐的,但纵狼行凶的是你,你便该担这责任!”
“的确,纵狼行凶的是我,不过有个情况,我不得不说!”夏锦华面向了阎璃,娓娓道来:“臣妇之所以纵狼惊马,是因为贤妃企图谋杀镇南王府小姐在前,臣妇只是想惊马救镇南王府小姐一命,这惊马导致贤妃娘娘纵马的责任我担下了!”
“贤妃谋杀镇南王府小姐?”阎璃明显也没注意到这个事情。
“是的。”夏锦华面部红心不跳,到底是自己使唤了五狗子叫唤而惊了马,为了脱这个罪,她只得将这件事情提起了:“是大家都看见了,贤妃企图谋害镇南王府的小姐在前,臣妇为救阎小姐一命,才迫不得已出此下策!”
“你胡说,贤妃如何会谋害那镇南王府的小姐!”方尚书立马反驳道。
黄满溪也忙道:“皇上,贤妃妹妹未曾想过要谋害镇南王府的小姐,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只是不曾想,郡主竟然出此阴毒的招数,让贤妃妹妹她——”
“开玩笑吗?”夏锦华倒是冷冷一笑:“那看来是我看错了,臣妇远远地看见贤妃娘娘拿了箭往镇南王府小姐脑袋上射去呢,那箭要是落在镇南王府的小姐身上,小姐岂有命在?臣妇不知道为何贤妃娘娘要拿镇南王府唯一的小姐的命来开玩笑,但臣妇只知道,王爷为咱们苍洱国立下汗马功劳,若是唯一的女儿因为一个玩笑而死,岂不是让人心寒?”
她死死抓住了那‘镇南王府小姐’几字,意在将此事的重点转移。
众人只知道,那是个地位低贱的庶女,却不曾想,纵然再低贱,那也是镇南王府唯一的小姐!镇南王最宠爱的女儿!
方尚书忽然跪地道:“皇上,分明郡主为脱罪强词夺理!求皇上严惩,为贤妃娘娘和她腹中的孩儿报仇!”
阎璃看了看夏锦华,再看看方尚书,道:“喧镇南王。”
一会儿镇南王府的人便来了,有镇南王、有世子阎罗和阎芳染。
阎璃问阎芳染,道:“郡主方才说,贤妃企图谋害你,可曾确有其事?”
阎芳染立马跪地道;“皇上,确有其事,郡主为了救臣女,而让贤妃的马受惊而去,臣女愿担下一切责任,若是偿命,便由臣女来担!”
镇南王也跪地,道:“皇上,芳染乃是臣之女,臣愿同罪。”
世子阎罗也是这般的说辞。
镇南王如此一说,便是认可了贤妃谋害阎芳染在前了,自己的女儿被人谋害,镇南王自然是要表态的。
在场的人各个风云变幻,方尚书狠狠地瞪了一眼镇南王,但不敢造次。
夏锦华见那镇南王一家的反应,已经明白了阎璃对此事的态度。
镇南王他是肯定不会动的,但此时,还必须得给方尚书等老臣一个交代。
她出声,道:“皇上,此事疑点众多,臣妇恐怕另有隐情,求皇上彻查,还贤妃娘娘一个公道!”
阎璃知晓夏锦华或许是查出了什么来,忙道:“你想说什么便说什么吧?”
夏锦华心平气和,问道:“皇上,可否宣召给贤妃娘娘诊治的太医进来,臣妇有话要问。”
阎璃也很快便将太医给喧进来了,此行还是来了十几个太医,全部跪在这儿了,一个个战战兢兢地跪在那处。
夏锦华知道,方芷苼之死,这太医们的功劳不少!
她走向了那批太医,问道:“众位太医,可否回答本郡主一个问题,贤妃到底是为何而死?”
众太医口径一致:“贤妃娘娘是坠马之后,伤及腹中胎儿而导致小产流血不止而死。”
“那本郡主再问一个问题,”夏锦华接着问道:“我记得宫中还有位良妃,为何不曾来?”
那良妃,乃是李家入宫的嫡女,便就是李欣芮的亲姐姐,在宫中也是得宠了得,被封了良妃,按理说,宫中稍微得宠一点的妃子,都会来这春日宴的,这是一种别样的殊荣,她不会不来。
此次,那李欣芮也被误伤,李欣芮之父李尚书也在帐中,正要求阎璃严惩夏锦华,听见夏锦华提到了自家的女儿,李尚书也是竖起了耳朵来。
太医之中,有人答道:“良妃娘娘在春日宴之前,被诊出了玉体不适,不能远行,因而不能来。”
众人都不明地看着夏锦华,为何又扯到了那宫中的良妃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