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平默不作声的站在一旁,他早已习惯了周时晏这种顾左而言他的宫心计。
沈家想同江家合作的事他知道,之前周时晏专门去谈的。
被沈家拖的那几天他不是什么都没干,也就牺牲了点他们公司的利润,同沈家达成了合作,又顺便将枝抛给了祈安。
那么大一块香饽饽,他们SHIQI想的话,也能吃下。
拖了半个月在要走的时候才叮嘱,不就是想江小姐过些天能到京市去找他嘛。
周总这样表面无害的老狐狸,江祁安只怕会被吃的连骨头渣都不剩。
他也没见过有人谈恋爱,能谈成这样迂回曲折,如同温水煮青蛙。
那不知事的青蛙就是江祁安。
离别是常态,江祁安目送着周时晏进了登机口,等再也见不到他身影时,心口才后知后觉弥漫上几分不舍。
机场人来人往,行色匆忙。
明明是人潮汹涌,江祁安却感觉心脏处空了块。
站了良久,江祁安才意识到,这是她第一次正儿八经送周时晏来机场。
以前有爷爷在,安排妥当,没她什么事。
后来几次,她因为工作忙,也没过多关注周时晏是多久走的。
“江小姐,回去吧,周总的航班已经起飞了。”邵平为江祁安撑了太阳伞,伞都是周时晏特意交代准备的。
江祁安收敛神色,她跟邵平不算太熟,下意识保持了距离,眉眼间多了几分沉稳,“好,麻烦了。”
江祁安还是那个江祁安,只是骨子里的气质早就变了。
邵平诧异了瞬,他回来这么久第一次认真打量起了这个被周时晏放在心尖上的人,实在再难同往年那个骄纵任性的江家大小姐联系在一起。
他忽然有点懂周时晏了,懂他为什么要放弃这么多,又不顾一切的要回来。
七月仲夏,烈日灼热滚烫。
邵平煎熬了良久,才终于开口,“江小姐,你想听周总的故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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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平知道周时晏的心思。
他走之前让他将一个盒子无意让江祁安发现,但什么都不让他说。
这样暗戳戳的布局,倒不如来的直接一点。
车内,邵平咬牙当了这个罪人,翻出了几份证件递给江祁安,
“江小姐,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周总恐高的事了吧,他其实也不是恐高,而是心理阴影。
去年有趟从维尼飞往国内的红眼航班在途中遭遇了极端天气,最后飞机急速坠落,迫降在了深山中,这事当初在国外新闻引发了轰动,国内却鲜少报道这条消息。”
江祁安翻看着手中的几份证件,里面有周时晏的飞行资格证,早在他二十岁时就拿到了,还有几张报纸,和伤情诊断书。
报道了那场事故,而伤情诊断书的署名,是周时晏。
“去年我们国外本部公司动荡,有人趁周总回国参加江老先生葬礼时下套,周总只能参加完葬礼后赶回来主持大局。
事情解决的很顺利,但却在他想要急切回国的那趟航班出了事,他在病床上躺了大半年才恢复好。
后来就得到了你在国内宣布要跟纪临澈结婚的消息。”
里面还有几份报纸,是陵川日报,在这个电子信息时代,也就周时晏这样的人还会有看报纸的习惯,这几份报纸都有一个共同点,都与江家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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