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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鲤鱼飞天(第1页)

徐知诰万没想到,第一个反对禅位的竟然就是他最信任的宋齐丘!碍于形势,他不得不将周宗贬为了池州副使。然而,时隔不久,节度副使李建勋、行军司马徐玠等即在杨溥跟前称颂徐知诰功业卓著,劝其尽早顺从民望,禅位给徐知诰。徐知诰大喜,当即将周宗召回了金陵。自此之后,徐知诰对宋齐丘就渐渐疏远了。

吴主既然不准备迁都了,便命徐知诰迁回金陵牙城,也就是新建的宫城。不想,诏命下达不久,金陵新建的宫城竟接连发生了几次大火。徐知诰大为惊疑,就怀疑是有人故意放火,连忙加强了护卫。

恰在此时,吴国镇南节度使、守中书令东海康王徐知询病逝了。徐知诰心中窃喜,一面令周宗等人加紧准备受禅事宜,一面让他们设法除掉临川王杨濛。周宗当即遣人上告吴主说杨濛藏匿亡命之徒,擅自制造兵器,阴谋叛乱。吴主虽然不信,但人证物证俱在,只好把杨濛降为了历阳公,并将他幽禁在了和州,命控鹤军使王宏率二百兵士严加看护。

此时,扬州、金陵、升州到处都流传着一句童谣:“东海鲤鱼飞上天。”还有一首打油诗也是尽人皆知:

江北杨花作雪飞,江南李树玉团枝。

李花结子可怜在,不似杨花无了期。

徐知诰本姓李,这在淮南已经是家喻户晓的了。童谣和打油诗明显地是在暗示:杨家要灭亡了,李家要崛起了!

徐知诰担心宋齐丘在扬州会阻碍禅位之事,便将他召回了金陵,虽然以其为诸道都统判官、加司空,但所有军政事务皆不让他参与。宋齐丘甚觉没趣,多次请求隐退,徐知诰也觉得过意不去,就将南园赐给了他。一次,徐知诰借着吟竹对宋齐丘道:

栖凤枝梢犹软弱,化龙形状已依稀。

宋齐丘明白他的意思,但并没说什么。吴主杨溥倒是明白,见大势已去,只好加封徐知诰为大丞相、尚父、嗣齐王、九锡,徐知诰却假意不受。

徐知诰随后又召其长子徐景通回金陵,以其为镇海、宁国节度副大使、诸道副都统、判中外诸军事;以次子徐景迁为左右军都军使、左仆射、参政事,留在扬州主持国政。徐知诰担心徐景迁太过年轻,特意令尚书郎陈觉前往扬州辅佐徐景迁。临行之际,徐知诰对陈觉叮嘱道:“我年轻时曾与宋齐丘商议事情,一时争执难下,当时的情形是,要么我放弃齐丘让他回家,要么齐丘自己拂衣而去。后来,齐丘背着行囊眼望秦淮门徘徊难定,我最后还是暗地里让守门官把他拦了回来。现在,我已经老了,仍然不能完全明了时事,何况景迁年纪轻轻的就执掌国家大事,只好委屈先生对其多加教诲了。”陈觉唯唯称诺。

不久,吴主即依照陈觉之言加封徐知诰为尚父、太师、大丞相、大元帅,以升、润、宣、池、歙、常、江、饶、信、海十州为齐国,进封齐王。大赦,改明年为天祚。徐知诰上表接受齐王封号,但却辞去了尚父、大丞相称号。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李从厚继位之后,自然也想让自己的心腹入朝执政,不过,因他离开魏州来京的时候太过急迫,身边并没带太多的幕僚,唯有魏州左都押牙宋令询跟随他来京。宋令询跟从李从厚最久,李从厚对他也最为亲信,此时便想任命他为枢密使。然而,朱弘昭自认为诛秦王、立新帝皆为自己之功,欲独专朝政,当然不希望李从厚的旧人与他分权了。因而,李从厚刚一透露让宋令询为枢密使的想法,朱弘昭便说道:“宋令询资历尚浅,对朝政也不熟悉,不宜升迁过速,否则,定会引起朝野非议。”并坚持将宋令询外放出京,说是让他先出去历练一下,然后再授要近之职。李从厚心中虽然不愿,但他初入朝廷,根基全无,怎敢得罪朝廷勋旧?只好让宋令询先去磁州任刺史。如此一来,朝廷重臣之中,李从厚竟连一个亲近的旧属都没有了,几乎全是明宗皇帝李嗣源的班底:康义诚为六军诸卫使,掌典朝廷军权;朱弘昭、冯赟为枢密使,掌管朝政。

朱弘昭大权在握,便趁机大排异己,安插自己的心腹。他素来不喜侍卫马军都指挥使安彦威、侍卫步军都指挥使张从宾,就找了个理由将二人调出了京城,以安彦威为护国节度使,以张从宾为彰义节度使,转而让其心腹捧圣马军都指挥使朱洪实、严卫步军都指挥使皇甫遇分别接替了安彦威、张从宾,也就是宿卫军的骑军统帅和步军统帅。

李从厚虽然忠厚,但毕竟年轻气盛,自己既然做了皇帝,当然不能碌碌无为,暗暗发誓要做一个大有作为的明君。亲政一个月还不到,即召端明殿学士、翰林学士们研读《贞观政要》、《太宗实录》,大有一展抱负、中兴社稷的志气。远在成都的孟知祥闻听此事后,私对李昊言道:“‘菩萨奴’太过年轻,为人又极为柔弱,但却雄心勃勃,欲干一番大业;而朝廷执政者皆为胥吏小人,个个只想安享富贵,毫无进取之心。如此君臣,安能不乱?”李昊道:“明公所言甚是,既然中原大乱将至,明公何不尽早称帝,以保两川之民不受其所累呢。”孟知祥言道:“我也正有此想,且请拭目以待:朝廷生乱之日,便是我蜀国崛起之时也!”

翰林学士李愚眼见得新皇帝虽有大志,但处理事情却总是不得要领,心中深以为忧,私对同列道:“圣上遇事只和几位重臣商议,做事只听从权臣的,却从来不与我等商议,而权臣们又各怀心事,很少顾及大局,如此下去,大事实在堪忧啊!”众同仁皆屏住呼吸,不敢应对。

然而,朱弘昭、冯赟却认为朝中大局已定,该考虑藩镇的问题了。朱、冯认为,天下藩镇之中,有两个人最让他们放心不下:一位是凤翔节度使兼侍中、潞王李从珂;一位是北京太原留守、河东节度使,兼大同、振武、彰国、威塞等军蕃汉马步总管石敬瑭。李从珂与石敬瑭自少年时就一同跟随李嗣源四处征伐,二人皆功名卓著,深得众心,而朱弘昭、冯赟与此二人相比,却是毫无功勋能言,如今,朱、冯执掌朝廷大政,自然担心二人会心存不服了。

李嗣源驾崩后,李从珂以染病为借口,一直没有赴京奔丧,从凤翔回来的使者,也常常回报说“潞王有异动”。此时,李从珂的长子李重吉为控鹤都指挥使,朱、冯自然不想让他在朝廷宿卫军中任职,便找了个理由,将其调出了京城,以其为亳州团练使。李从珂之女此时也在洛阳出家为尼,法号惠明,朱、冯则将她召入宫之中,软禁了起来。

朱弘昭、冯赟除了对李从珂心怀顾忌外,对石敬瑭也不放心,不想让他久在太原掌典北边军权,同时又想召回孟汉琼。二人计议良久,终于制定出了一套自认为高明的策略:将镇州成德军节度使范延光改任为魏州天雄节度使,让他接替孟汉琼;将潞王李从珂改任为河东节度使,兼北都留守,让他接替石敬瑭;而石敬瑭则被改任为镇州成德节度使;河中节度使洋王李从璋前往凤翔,让他接替李从珂。为防止凤翔、太原、镇州三镇互通信息,李从珂、石敬瑭、范延光的任命皆不颁布制书,而是分遣使臣手持圣旨前往三镇当面宣读,并让各使臣监督三人接到圣旨后立即离镇,前往新藩镇赴任。

朱、冯不知道,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李从珂自经安重诲陷害一事后,一提起京师,他就不自觉的浑身发抖。朝廷重臣相争、秦王之乱的消息传到凤翔后,他更是日日忧惧、天天心惊,巴不得朝廷把他忘了,就连李嗣源驾崩,他都没胆量赶赴洛阳奔丧。然而,怕什么来什么,偏偏朝廷一刻也没“忘记”他,而且还让“白无常”李从璋来凤翔接替他!

一提起“白无常”李从璋之名,李从珂立时就想起了惨死的安重诲夫妇。忧惧之下,只好召集他的五位心腹将吏前来商议。这五位心腹将吏是:节度判官韩昭胤,掌书记李专美,牙将宋审虔,客将房翯,孔目官刘延朗。“五心腹”皆道:“当今主上年纪尚轻,政事皆出于朱、冯,潞王功高震主,一旦离开凤翔,大祸必至,因此,绝不可接受朝命。”

李从珂便让房翯去问一下太白山神有何说法。

原来,房翯信奉鬼神巫祝之说。有一位叫做张蒙的盲人,自称是太白山神崔浩的奴仆,所言吉凶,无有不中。房翯第一次将他引见给李从珂时,张蒙一听到李从珂的声音,就惊叫道:“听此声音,绝非人臣之音!”

明宗驾崩之时,李从珂想听听太白山神的指示。房翯领命,让张蒙问问太白山神有何旨意。张蒙听罢,闭目良久,没有直接回答房翯,却念了一段偈语:

三珠并一珠,驴马没人驱。

岁月甲庚午,中兴戊己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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