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上官勇慌忙抱紧了安锦绣,连声喊道。
“你不是白承泽的儿子,”安锦绣手按着心口,跟白柯道:“你是上官勇的儿子,你叫上官平安。”
白柯的双眼蓦然瞪大,眼中充着血,目眦欲裂。
袁义只感觉自己的手心一湿,手下的小孩突然就瘫软了身体。
白柯吐了一口血后,晕倒在袁义的手下。
袁义感觉到小孩不对之后,赶紧松了手。
安锦绣急声问袁义道:“他怎么了?”
袁义试一下白柯的鼻息,又看了看白柯身上的伤,跟安锦绣说:“昏过去了。”
“他,他会出事?”安锦绣又看向了上官勇问道。
上官勇知道白柯的胸骨一定是断了,他伸手探一下白柯的颈侧,白柯颈部的这根大动脉,在上官勇的手指下有力地跳动着。“不会有事,”上官勇收回了手,跟安锦绣道:“他只是受了伤。”
袁义脱下外衣,将白柯连头带脚地盖了起来,然后将白柯横抱在手上,站起身来,跟安锦绣和上官勇说:“那我先送他回千秋殿去,要宣向远清吗?”
安锦绣点头。
袁义又看了上官勇一眼后,抱着白柯从后殿门闪身出去了。
安锦绣瘫坐在上官勇的怀里,地上一滩血迹,针芒一般剌着安锦绣的双眼,她跟上官勇说:“我差点杀了平安。”
上官勇说:“他真是平安?”
“不会错,”安锦绣哭道:“我怎么会认错自己的儿子?”
“那他怎么会成了白承泽的儿子?”上官勇问道。
在这个时候,上官勇显得比安锦绣冷静很多,在安锦绣手足无措之时,上官勇不能让自己再乱了心神。
“我知道白柯不他的亲生子,”安锦绣直到这时才跟上官勇说出了这句话。
上官勇抱着安锦绣的双手一紧。
安锦绣说:“我只是不知道,他会是我的平安。”
上官勇的呼吸粗重,跟安锦绣说:“真正的白柯呢?”
“死了,”安锦绣幽幽地道。
这是中间发生了什么事,上官勇也许还得费脑子想想,但安锦绣很轻易就想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城南旧巷大火那日,平安一定是被白承泽的人救了,正好真正的白柯在不久之后,或者在白承泽救了平安之前就死了,所以这个送上门的孩子就被白承泽当成了白柯。先前这个孩子是白承泽用来拉拢上官勇的大礼,随着事局的发展,白柯又成了白承泽手里的砝码,能一举杀死他们夫妻的利刃。
“那孩子恨我,”安锦绣跟上官勇道。
上官勇说:“他也恨我。”
安锦绣埋首在上官勇的怀里半晌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