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使风意暖刹那的睡意全无,拿过书籍指着这句话固执问道:&ldo;怎么不说?我不懂,你说的,要慢慢教我。&rdo;
&ldo;好学是好事,你该睡了。&rdo;
霍闻祁将她身子放下,那如琼脂的手臂肌肤露在毯子外头,风意暖侧身一手枕在侧脸:&ldo;不说就算了,那你就读到我睡去。&rdo;
这丫头,还跟自己过不去了。
霍闻祁闻言只能依着她,谁让他在意她的一举一动。
才读了没几句,风意暖就已经闭上了眼,那浓密的眼睫像把黑羽扇,霍闻祁将她的毯子拉高了一些,遮住了她的肩膀。
替她顺了顺发丝,那手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ldo;愿你好梦。&rdo;
俯身在她唇角附下一吻,他悄然拄着手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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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含真算是被捡回了一条命,在山下的村医那处歇息着,叶以修将那仅剩的一块大洋给了他。
&ldo;含真,咱们不能这样下去,爹娘都指望你过上好日子,哥即便拼了这条命,也赚不来多少钱。&rdo;
显然,她并不想说出实情。
&ldo;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好好告诉哥。&rdo;
叶含真眼神终于望着叶以修,喉间像是火烧似的难受,告知了他那个由一碗燕窝粥的始终。
&ldo;你……我们不偷不抢,平平淡淡做人不好吗!&rdo;
她潸然泪下,委屈地将头埋在自个儿怀抱:&ldo;哥,我下山能做什么,就和现在一样是个废人,我能和这南阜城的姑娘比吗?&rdo;
的确,她比不了。
可她非得用这样的法子来解决?叶以修若是知道那一碗粥将她整成这样,他就不该送她上山!
眼下怨恨无用,待到叶含真含泪睡去,叶以修思前想后,最终走到了村医那儿,要了一副药。
&ldo;含真,别怨哥。&rdo;
不管这孩子到底谁的,不能留。
叶含真只当是那止血的汤药,被叶以修抬起身子的时候,只觉得方才喝过一回,意识还未全然清醒,迷迷糊糊尽数喝下。
不到半个时辰。
叶含真悠然转醒:&ldo;哥……我好痛。&rdo;
那药效来得如此快,叶以修害怕得看着叶含真扭曲的脸。她额上冒着细密的汗珠,捂着肚子哀叫了起来,一手无助朝他伸来,乞求有人可以缓解她的痛苦。
叶以修赶忙叫了村医,那人却是无奈摇头:&ldo;你问我要这个药材就当知晓会有这般痛苦,若要止痛,也得等我忙完手上的活再替她配药。&rdo;
叶含真苦苦求着叶以修,让她一头撞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