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得太多了!”瓦尔骑士面露难色的说到,不过在乔吉那变得越来越凌厉的目光的直视之下,他也只能调转自己的面部看风景了。
两人之间的僵持最终还是以瓦尔骑士的失败而告终,软化下来的他不得不举手投降道:“好吧!好吧!这方面我去试试看吧!还有你之前的表情实在是太做作了。”
“这方面您先不用管!只要有效就好,有效就好!”乔吉有些尴尬的偏开视线接着说到,“实际上在这科鲁兹王国的协商当中,我们强硬一些往往能够取到更好的效果。毕竟直面露西亚王国兵锋的是他们而不是我们。再说了前一段时间我们诺汗公国已经在整个西大陆面前展现了自己的肌肉,几乎没有任何作为的他们居然还好意思在接下来的合作当中要求主动权?”
“话不能够这么说吧!”瓦尔骑士说着瞪了乔吉一眼,好像是这种说法太不符合骑士精神了似的。唯心的世界当中意志的力量往往决定着一些,在精神的力量面前,所有的事物都要彻底臣服。当精神足够强大并拥有有效的应用手法的时候,物质的力量在它面前是如此的薄弱,就算是魔法的力量也只是一个笑话。
越是坚毅的意志带来强大的精神,同时也会自然而然地对拥有着的日常想法与行为规范造成影响。最强的骗子便是在欺骗世人到最后也让自己陷入其中。常年骑士守则的行为规范与日日回顾,可是说完全是一种变相的洗脑。日久天长下来也就难怪会造就了这一批在政治上看起来有些天真的领导者。
当然正并不是说骑士们在智商之上有什么问题,而是他们的道德观使得他们在作出选择的时候,下意识的忽略无视了某些切实有效的选项。
而政治这东西,很多人往往将他们得太复杂令人。其实,实质上就是和街头混混抢地盘差不多。为了争权夺利背叛欺骗,打来打去。只不过这些混混更理智,更孔武有力而已。
在这样类似于鳄鱼潭一样的环境当中讲究原则的骑士们吃亏那可就是难免的了。虽然他们那明锐的觉察能力,往往使得他们能够及时的感知到对方阴谋带来的危险。但是这种见招拆招的被动防御模式,长时间下来总归是会吃上一些亏的。
‘不过不要看在玩阴谋时,我们国内的这些正人君子们笨拙地像狗熊一样。但一旦拿起刀剑、骑上战马,我们将会令那些自己为得以的人明白骑士之国的称号是因何而来。更何况,挪活公国的疆土虽然不大。但是这篇并没有被耕种过多少年的土地,远比那些从旧帝国时代起开发而过度耕种的肥沃。经常与北部荒原上的蛮子的战争,使得军队训练精锐,战斗经验丰富。这时候就需要以己之长,攻人之短。玩阴谋我们不是对手,但真刀真枪地干起来,我们却不怕任何人。所以有些时候必须以力破巧,强权的展示往往比谈判桌上的嚼舌如簧有效的多。’不过心中的这一番言论乔吉并不准备全部都向眼前的瓦尔骑士道出。
毕竟这当中对于国内那些中流砥柱的部分形容,可能会使得某些人的心生恶感。甚至导致部分原教旨主义骑士的评判——当然以对方的日常行为是做不出口诛笔伐这样的事情。就像是想做的话,按他们的语言类水平往往也只能够被乔吉给喷回去。
不过既然出了这样的路线之争,那么一场接着一场的比武角斗恐怕是在所难免了——骑士当然是用勇武与功勋进行对话。虽然应该不至于危及性命,但是花费大量时间说不定还会被闹得个灰头土脸的呢!
所以这些话语乔吉或许会向自己的父亲博勒姆子爵全盘托出。但是对于瓦尔骑士的话就多多少少有些顾忌了。这也算是一种亲疏有别的体现吧!
乔吉略微的斟酌了一番后向瓦尔骑士解释到:“反正不能够全部好事都让科鲁兹的那些软脚虾给占到了。既然我们付出了,即便是不求回报也不应该让别人给占便宜才对。那样子的话不被其他人背地里小傻子才怪呢!”
“算了!动嘴皮子我是说不过你的。不过我也只是去旧事重提一番罢了。最终的结果究竟会怎么样我可管不了。”瓦尔骑士说完这话之后转身就走,似乎在这里和乔吉多呆上一会儿就会被对方要求更多的东西一样。
之后瓦尔骑士对公国高层说了什么乔吉无从考证,不过接下来一段时间里诺汗公国和科鲁兹王国之间的嘴仗他还是略有耳闻的。
就像是乔吉之前说想的一样,这种划区而治的方法诺汗国内并不是没有人提出过——毕竟没有人是傻子。不过在科鲁兹王国反对之后,提出者并没有坚持这种观点罢了。
现在既然能到了某位传奇强者的支持,这些提出自身观点的诸位当然有了坚持的底气。在公国当中自然也不会有人为了这种事情驳瓦尔骑士的面子。
反观科鲁兹王国一方,原本那强硬的表现在诺汗公国寸步不让之后便显得有些外强中干。但是像这种常年玩弄权术的国度,总是有着很强的韧劲和盘外招。不过只要诺汗公国的谈判代表坚持底线的话,最终对方还是不得不妥协的。
当然这两国高层之上的分歧必然导致支援工作的拖延。好在这些“雇佣兵”的准备工作才刚刚开始没多久,就目前来看就算一切顺利,想要正式投入那几个小国的战斗当中没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是不太可能的。
诺汗公国的国体政策使得自身的动员速度较快,到那时他们距离实在是太远了。而科鲁兹王国虽然紧挨着需要支援的部分过度,但是辽阔的疆域还有那缓慢的动员机制同样制约了它的速度。最起码在两方支援的‘雇佣兵’们就位之前,对整体计划而言算不得什么阻碍。
无论是诺汗公国还是科鲁兹王国,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真正受到露西亚王国侵袭的切身之痛。他们只是看到了这只贪婪的蛮熊的威胁,想要制止住对方的野心。但是对于那些小国当中已经被露西亚占领的领地来说,噩梦从那一天其便开始了。
并不是所有遭受露西亚王国肆虐的国家有像是兰福德公国那样完成了人口的转移。即便是兰福德公国当中,仍旧有一些自由民拒绝离开自己生活的家园。或许在他们看来无论是谁进行统治都需要自己这样的手艺人吧!
在最靠近科鲁兹王国的杰弗罗伊公国的北部城市基欧。一群守备队员押着六七名女孩从小巷里面走了出来,她们衣衫褴褛各自的脸上都布满泪痕。隐约之间可见那扭打挫伤的淤青。
巷口十几米的地方停着一辆没有篷布的大篷车。这些篷车的荆条之间全都用木杆进行了加固——横竖交错了就像是一个鸟笼子。后侧的门车门上虽然没有锁,但是一道反锁的门闩。
这样的设计是为了在游行之时,让外面的围观命中看清楚里面的那些被运送的“囚徒”。可以说这是一种另类的双向震慑——既给‘囚徒’增加心理上的压力,同时也给予其他人以警示。
对于一些身强体壮的成年男子而言,只要有合适的工具,想要突破这样的束缚并没难事。但是对于那些手无寸铁的少女们而言,这样的防护加上周边的士兵,想要从里面逃脱简直难如登天。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传来了异常嘈杂的声音,好像有一大群人正朝着这里赶来。几分钟之后,黑压压的人群从这条大道的南面缓缓而来,那雄壮的气势,就仿佛是一支即将开赴战场的军队。
那些守备队立刻慌乱起来,他们除了连忙赶着路边停靠着的平板马车将道路堵塞起来,不让逼迫过来的人群接近己方的队伍,就只有让几个守备队骑着一匹更像是毛驴的劣马去讨取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