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思索着,正要说话,旁边的苏基业又先了一步,他忽然扑通一声跪在黄青云的面前,“请前辈收我为徒。”
黄青云一怔,他目光紧盯着苏基业,却没有说话。苏基业被他的目光一扫,顿时只觉得自己全身上下,由里到外,包括自己的脑海之中,全都无从隐瞒。他满怀期待的望着黄青云,心中忍不住砰砰的跳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黄青云收回目光,“你苏家的医术其实颇有独到之处,你若能继承下来,今后也会是大有成就的,但你却要拜我为师,这么说你是知道我的身份了?”
“前辈身怀天医祝由之术。”苏基业还是跪在那里,“请前辈收我为徒。”
黄青云既不摇头也不点头,却是微微叹息了一声,“天医祝由术!历来便需代代单传,又为那些所谓的圣手学究们所排斥,时至今日能传到我手上,实为不易,原本想世人已少有所知,没想到你小小的南极,却愿意入我门下,但你可知,入我门后,自此或许你便要承受那无尽的苦楚,甚至毕生不为人解?”
苏基业听他话中的意思,竟似有同意收徒之意,禁不住大喜,“弟子自懂事学医以来,最大的心愿便是要追随那医道天理,今后无论如何弟子都无悔无怨。”说完俯身便要叩头性拜师的大礼。
却不想黄青云忽然一伸手扶住了他,但也没有让他站起身来的意思,“天医祝由的入门,向来重个缘法,你道这缘字何解?那便是随遇随缘,你出身于中医世家,基础甚好,已入医道,本是我门人的不二之选……”
听到这里,苏基业又要磕头,这一次黄青云没有拦他,但苏基业只磕了一个头,黄青云出人意料的伸手一托,一股力道便将苏基业托了起来。苏基业怔怔的不知缘由,他知道行入门之礼,尤其是天医祝由是有很多讲究的,但拜师断无可能只磕一个头便就可以了的。
抬头看去,只见黄青云微微苦笑了一下,说道:“你方才说我有内伤,脏腑有损,却也不错,但若说是伤,却不尽然。”
“可是我……”苏基业毕竟还是少年心性,忍不住便要辩解起来。
黄青云摆了摆手,笑了一下,“你也不算看错,我确是脏腑之间受损过度,但那却是因为使用了本命元气之故。”说到这里,他脸上忽然潮红一片,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才又恢复了正常,“那伊邪千叶乃是日本天皇护国神教,神道教的传人,他所修炼的是神道教风、水、雷、电四部中的风水两部,单论修为,我在他之上,但若要彻底的击败他,却也并不是那么的轻松。”
这时,外面响起了呜呜的风声,深夜里显得异常凄厉,预示着天亮以后的气候将更加的恶劣。黄青云继续说道:“当年我与可亮乃是旧识,他后来最终还是去了苏联,而我则留学日本,在那里与神道教结了一些冤仇。此此能战胜那伊邪千叶,可以说是动用了我祝由门中的法器。”
此言一出,秦新向军苏基业立刻便想起了,那根刺中伊邪千叶的银针。耳边听得黄青云说道:“那根银针乃是我祝由一门的法器,我祝由术代代单传,那银针便是传承的信物。即便是我,也需启用本命元气才能驱使。”
黄青云示意苏基业走到他身边来,他看着苏基业走了过来,“原本我是不需动用法器的,只是没想到那伊邪千叶居然同修了风水两部法,又召请了天照大神。祝由一脉只能单传,那是因为每一代祝由的传人,只能从那银针法器上,得到独属于祝由之力的传承,没有这传承,就算有祝由真本的秘籍,那也是无济于事的。”
原来如此,秦新向军他们这才明白,为什么黄青云敢拿出祝由术真本,这么重要的的东西,来吸引那伊邪千叶,没有那根银针法器,就算是得到了祝由法术也是无用,只因那些法术,必须有传承下来的力量才可生效。
“现在那银针法器,暂时的不在我身上,我就算是有心收你为徒,但你却也无法传承祝由之力。”黄青云突然抬起手掌,拍在了苏基业的脑门上,“你跪拜于我,又磕一头,我不能收你入门,却也只能望这些修炼之法,可以助你真正跨入医道。”
苏基业只觉得脑海里嗡的一声,无数修炼的法决,潮水一般的涌进脑中,他呆呆的站在那里,仿佛痴了一般。
看到苏基业一脸不知所措的表情,黄青云想了一想,伸手自怀中摸出一本颜色泛黄的陈旧的古籍,递给了苏基业,“也罢,这半卷的祝由真本也交给你吧,那伊邪千叶虽受了我法器一击,但尚不至于就此毙命,他是日本的国教中人,权势极大,必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他如能与今日一般,和我公平决斗,倒也不惧,只怕他会动用到军方的力量。”他摇头叹息了一声,“所谓的武士道精神,也终究会被吞没的。”
“可是师父……”苏基业忽然想起一事,“此时您那天医祝由的法器,已在伊邪千叶的身上,又有那半卷的祝由真本,那他们会不会由此……”
黄青云摇了摇头,微笑着说道:“那祝由术若是能如此轻松的让人窥得门径,又怎能称得上华夏天医?祝由入的虽是医道,但也算是道术之中,没有我这传承之礼,任他如何的修,也只是徒具形表,而难得其内髓。况且他们未必识得那一根银针,便是我祝由一脉传承的法器。”
黄青云将手一挥,忽听得“扑扑”的轻响,靠窗的桌子上已经插满了银针,密密麻麻的足有一百多根,“之所以方才要动用到那根法器,那是因为我所习的是天医之道,而那伊邪千叶修炼的却就是纯粹的击杀之术。黄某也存了些轻敌之心,没有想到他居然同修了神道的风水两部,并且……”他露出沉思的身色,缓缓走到桌子前,又是随手一挥,那桌面上的银针便消失不见,也不知被他收在了身上的何处,“此乃道界之事,你们并不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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