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靳翀顺着他的视线往下,因刚才那番动作,齐玥湿水的衣襟微微敞开着,露出挂在脖颈上的一根黑绳。
他用手指轻轻一勾,黑绳连带着一枚坠子跳了出来,瞬间跃入两人的视线。
那坠子正是桃木刻的一把小剑,歪歪扭扭并不好看,却色泽油润,已经包裹一层透亮的光感。
“夫人,藏得真紧啊。”陆靳翀眉梢微挑,语气调侃的说道。
成婚这么久,他却一直没在齐玥身上找到这枚坠子,要不是这次提前回来,恐怕还见不到吧。
齐玥脸色有些尴尬,低着头假装没听见。
“为什么不告诉我?”陆靳翀俯身凑近他逼问。
“也没什么。”齐玥敷衍的回道。
其实当初他也想过,要用坠子跟陆靳翀好好谈的。
不过那次见面,陆靳翀的脸色太过骇人,让齐玥突然意识到,他们和从前早已不是同一个人了。
如果陆靳翀厌他,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恐怕还会因为被骗恼羞成怒。相反,他们能好好相处的话,也证明陆靳翀眼里看的是他,而不是那个“她”,齐玥私心觉得这样挺好的。
陆靳翀听他说得云淡风轻,好像过去的事不值一提般,不由危险的眯起双眼,咬牙一字一顿的说,“你有事瞒着我,居然说没什么?”
他的想法跟齐玥不同,陆靳翀无法容忍两人之间隔着秘密,上一世就是这样才让误会越来越深,又怎会再重蹈覆辙。
看陆靳翀竟为这事对他露出獠牙,齐玥也来气了,皱着眉问,“你就这么在意吗?为了她凶我?”
“什么?谁?”陆靳翀被他说得一愣,他哪里凶齐玥了,而且他为了谁了?
等等,陆靳翀看向手里的坠子,突然福临心至,“夫人,你该不会在跟自己吃醋吧?”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齐玥被人一语戳破,有些羞窘的抢回坠子。
他这副欲盖弥彰的模样,陆靳翀简直快哭笑不得了,自己夫人为何能如此可爱。
勾起齐玥的下颚,陆靳翀有些情难自禁,小心轻触他柔软的双唇,辗转斯磨像是安抚,又像是在无声的轻哄。
其实齐玥说完就后悔了,也觉得这样矫情又无理取闹,再被陆靳翀这么一缠,刚刚那些不愉快立即抛诸脑后。
陆靳翀察觉齐玥软化,才逐渐加深这个勿,一只手也伸进水中,扯开齐玥腰间的束缚。
等到两人双唇分开时,齐玥身上就剩一件白色中衣了,唯一的衣物还因浸湿贴合在身上,画面让人看得血液膨涨。
陆靳翀双眸变得深沉,手指在他唇上轻轻磨挲着,明明已经很疲惫了,但此刻却又莫名精神。
“枕下的画本,你看了吗?”陆靳翀似笑非笑对齐玥问。
他的指腹带着厚茧,擦过唇上时麻麻痒痒,让齐玥浑身起了战栗。
直到听见陆靳翀不怀好意的声音,齐玥才猛然清醒,咬了咬那只作乱的手指,“你果然就是故意的。”
齐玥一直以为,他跟陆靳翀早在成婚那天,就已做尽两男欢好之事,直到看见那画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