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早不晚偏偏挑这个时间洗是吧。
余砚池气急败坏地一把拉下她手腕:“我就是故意的,怎么?”
问问问。
武年年轻轻抿去唇角一抹笑意:“有碍观瞻。”
余砚池耳根蓦地一红,咚咚咚地往卧室走:“这不是正准备换衣服。”
武年年提醒:“五分钟。”
主卧门啪一声合上,余砚池扬声:“两分钟。”
房间暖气足,周身的冷气一跑武年年就感到热了,脱下外套轻车熟路地搭到靠进门的衣架上。
说是两分钟就两分钟,余砚池踩着点拧门出现在客厅。
武年年之前和他一起住,多见他穿宽大的T恤或者卫衣,怎么舒服怎么来,说是不修边幅也不为过,突然换了个风格惹得她一怔。
衬衫毛衣叠穿,依旧是他钟爱的红色系,下身是偏宽松的黑色休闲裤,余砚池头发抓的绒绒的,少年感挥之不去。
武年年上下打量一眼,幽幽道:“你是真不怕冷。”
余砚池信誓旦旦:“出门裹上羽绒服不会冷的。”
年兽闭嘴不再劝,问:“在哪谈?”
“书房吧。”余砚池小算盘噼里啪啦地响,事事都安排妥当。
武年年跟在他身后进门,简直怀疑自己的眼睛。
书房布局没变,散落的书籍按照从高至低的顺序排列在书架上,潮玩也依据不同的色系大小在柜中展示。
单人床的床上用具也都换新,被褥整洁的,打眼望上去找不见一丝褶皱。
年兽瞳孔微睁“你收拾的?”
余砚池矜持地点点头,很上道地表示:“史迪仔留给你坐。”
武年年整个人还有些懵,陷入熟悉的柔软,她睫毛抖了抖,重新连接外界信息。
凑到余砚池面前和他对视,武年年眯着眼怀疑地询问:“你真的是余砚池吗?”
她认识发小可不这样。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超过五厘米,近到余砚池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对面人清浅的鼻息,近到他几乎可以数清对面人又长又翘的睫毛。
双手后撤撑在地板上有些凉,余砚池却一点也感受不到。
他偏开头,含糊请求:“别这么近。”
武年年耸耸肩,撤开些距离,只目光还紧紧黏在他身上。
她再次问:“真的是吗?”
余砚池耳根有些红,强装镇静地掀开小桌底部的储物格,掏出信封直接丢到武年年面前。
他说:“这总该相信?”
武年年谨慎地问:“里面有多少钱?”
余砚池此刻是如此感谢那个因为无聊而不停数钱的自己。
他张口就来:“120张。”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武年年确信余砚池没问题后,抓抓鬓角也有些不知该说什么。
空气凝涩而粘稠。
吸口气,武年年率先开口:“当时走得匆忙,没来及整理,辛苦了。”
余砚池抓住一沓票在掌心敲了敲:“那这钱算怎么回事。”
“当时身上只有这些,”武年年摸摸鼻尖,解释道,“就留下给你当房费了。”
她也没想到余砚池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