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洛神抬头,冷漠看着这些慷慨激昂,正气凛然的大臣们,以及宝座上默不作声的崇宁帝,心里冰凉一片。
若不是我弟弟护住你们,怎能让你活到今天,还登上了皇帝大位?
我舍命搏杀,打死了剑圣,我镇南军舍命奋战,打败河东军……
没有这些,哪来今日安宁的上京城?
如此大功,竟换不来半分尊重。
皇位还没坐稳当,朝堂还没安定,
就开始迫不及待的过河拆桥。
这大周朝廷的良心,从根子上便烂透了。
她只觉得遍体生寒,也不再理会皇帝大臣,转身便要离开朝堂。
“秦王……”
“这……怎么就走了……”
“也不向陛下汇报,好生跋扈!”
朝堂之上一片哗然,礼国公张肃之一看不好,立刻顾不得体面,冲上去挡住萧洛神去路,低声道:
“秦王殿下,洛神侄女,不能走啊!不用理会他们,我等会为镇南军说话的!”
萧洛神冷声道:
“没有切实证据,想查我镇南军,却是不成!”
那李编修心里却想得个不畏权臣,名扬天下的美名。
他远远强硬叫道:
“那军衣便是证据,你不让查便是镇南军心中有鬼!”
萧洛神眉头一皱,顿时身上滔天气势凌人,整个大殿中所有人都觉得胸口一闷,几乎喘不过气来。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远远传来:
“今早我没上朝,就这一会儿功夫,怎么就闹成这样?”
这声音一出,萧洛神的脸色一松,凌人的气势顿时收了起来。
众人松了口气,同时向殿门口看去。
只见镇国公萧禹书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副丞相兼户部杨尚书赶紧道:
“镇国公来了,我们正在议事呢。”
箫禹书哈哈一笑,目光扫过大殿中的每个人:
“我没看到好好议事,倒是看到了一个历史名场面,叫做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一帮二货围攻我姐这个大功臣!”
崇宁帝和不少大臣都是脸上一红,
李编修大叫一声:
“箫禹书,你胡说什么?咆哮君前,这是大不敬之罪。”
箫禹书冷笑道:
“贼子苏瑞当皇帝之时,听说你也来给他当了编修。那时不见你高声抗议,反而屈身从贼。现在又来装什么名臣义士,要不要脸?你这等无耻小人,看似满嘴大义,其实不忠不义!”
“你胡说,休要血口喷人!我——我——”
李编修气的满脸通红,大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