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胤上前两步:“此刻甚好,那便劳请房大人了。”说罢,拉丝的眼神向身后的宁姶一瞥,宁姶憋着笑就跟着走了。
“微臣不敢。”
……
下边的人很识相地将门关上,留有宪王夫妇独处一室。
门关后,宁姶便拉了桓胤往里头走,面露焦急地说:“王爷可是都知道了?”
“王妃指的是什么?”
“所有,包括我用了私刑。”
“其他的知道,私刑的事情你可以现在和我说。”
宁姶苦笑:“你都不知道我干了什么,就冒失开口替我扛。”
桓胤走上前,伸手去摸宁姶头上的玉冠:“带了本王的玉冠出来,这身装扮必是要让街上的姑娘看得迷了眼。”
宁姶揉搓起桓胤的下巴:“都什么时候了,没正形。”
即要正行,桓胤立时收起澹荡的调笑,正色道:“不管你用了什么私刑,对于现在的局势,都是可以理解的。”
宁姶蹭步近到桓胤的身前,凝重道:“你也这样看,那就说明我的判断没错。”
桓胤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手抚着膝,面容威重道:“能在梁州做起这等子见不得人的买卖行当,必然是在本王身处甘州,凶险重重的时候。本王猜测,他们这是做了两手准备;若是本王无命回来,这里不定会是什么,很可能会是李氏一族发动兵变的一处联络点;若是本王有命回来……”
“王爷福大命大,果然平安归来,现在这个仙悦客栈就成了李氏贼心不死,想要一箭双雕的暗谋之地。”
“你也是这么认为的?”
宁姶坐到他旁边,握住他的手:“王爷,我有种预感,我觉得李氏这次是狗急跳墙了,想破釜沉舟,一网打尽。梁州有你在,有太后最信任的国师在,眼下季京袆出了事,我虽猜不透对方背后的阴谋到底是什么,却心里笃定,这一定会和恭王和太后有关。王爷可有京都那边的消息?”
桓胤长密的睫毛眨动几下,忧郁结在眉眼间。
“最近的通信还是在五日前,五日过去了,不知道京都到底会发生什么?”
宁姶是死过一次的人,这次穿越让她所拥有的,无疑如天上的恩赏一般。外带的艰难险境虽然生死未知,却也有几分甘心,毕竟福之祸所兮,祸之福所倚,能享得了福,就承得了祸。
这是她的托底想法。
可桓胤却是她的痛惜。
他能有今天的防备,并非他自身有多少攻击性,而是在一次又一次的迫害中生起的警觉防备。若他没建起这等子手段,圣上一旦驾崩,他的母亲会落得如何下场?他的妻,他日后的子,又会是何等下场?
年幼时便不得人容,何况如今身处在梁州。
桓胤看着宁姶对着自己发呆,柔笑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宁姶婉顺地坐过去,搂住他的脖子,像是看不够似的看他的脸。
“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
“为什么在我面前不自称本王?”
他头轻抵到她的额上,笑意留荡在脸上:“那声“本王”有时对你来说是一种保护,有时是咱们之间的界限,可有可不有。”
“睡在一张床上,有什么隔阂,没有。”她拥起他,下巴抵在他的肩上。
桓胤嘴唇寻觅她的肌肤,从脸颊一点点地磨蹭到柔软的唇上。
“王爷,外头还有人在呢。”
余宁姶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