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丰年心中暗道。
不过,他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不论如何都要一试。
颜料达到合格的稠度之后,小丰年从身上撕下一片衣角,然后平铺在地上,再取一张符纸放在上面。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提笔在符纸上面虚画起来。
小丰年的脸庞上,写满了认真的神情,他一遍遍的虚画,开始时笔尖离符纸有一尺远,然后随着不断的练习,一寸寸的靠近。
这些是他以前练字的经验。
他把这种方法,称为找字感,当然现在应该叫找符感更为贴切。
半个时辰之后,小丰年的符笔尖,距离符纸只有一寸,他不断的虚空临摹,最后把双眼都闭了起来。
“有了…”
突然,小丰年心中轻道一声,睁开了眼睛。
他屏住呼吸,符笔尖移到瓷碟上一蘸,而后又移到符纸上面,毫不停顿的下笔。
笔走龙蛇!
顷刻之间,黄纸上面已经是多了一道苍劲完整的符书。
然而,小丰年收笔之时,脸上却是没有任何欢喜之色,因为他知道这一次并没有成功。
“第一次制符,似乎比我想像的要容易许多,不知道是不是有乳液的原因。但方才明明是一气呵成,却不知道为什么真气,到一半便断了呢?”
小丰年脸上布满疑惑,虽然他知道,第一次铭制符箓断然是不可能成功的,但他是失败总有失败的原因。
小丰年并没有继续制符,而盘坐着思索起来。
符纸只有三十张,颜料也是有限的,他不能用不断的尝试来寻找问题。
而此时,青光之外的钱休,却是满脸的不可思议,根本无法相信。
因为许丰年第一次制符,就将符形完整的画了出来。
“他把符形画出来了,这怎么可能!他第一次就画成了!”
钱休喃喃自语,他虽然是器门弟子,但也知道符道之难,需要极高的天赋。
入符门的弟子,一年内能制出一张符,便算得上天赋不错。
哪一名弟子,不是画废了数百上千张符纸,才能画出完整的符形。
第一次就能画成符形的,钱休听都没有听说过。
“许丰年难道是不出世的符道天才,灵符峰故意将他放到外门中打磨历练的?”
钱休不由想到,不过他马上就是摇了摇头,“不可能,许丰年若真是这样的天才,灵符峰只会把他当成祖宗供起来,又怎会放到外门,外门弟子每年不明不白死去的不少,就算要磨练他,也必有内门高手暗中保护,我潜入他的住处,恐怕早就被杀死了。”
“说不定只是巧合,第一遍他心无杂念才能画出完整符形,第二遍就肯定不行了。”
想到这里,钱休也是松了一口气,继续盯着许丰年。
而许丰年在沉思片刻之后,也是提起符笔,进行第二次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