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青承,过来&rdo;,他拿出床头柜的吹风机,朝宋青承示意道。
等青承坐下来后,白武站到床沿边,正对着她吹起头发来。吹风的距离被掌握得刚好,吹在头皮上温温的叫人不自觉地眯起眼睛,白武拿指尖轻柔地拨弄着发丝,带来的触电感让宋青承忍不住偷偷靠近他。
就在头发即将被吹干的时候,宋青承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她轻轻搂住白武的腰间,把整张脸埋在结实柔软的腹部里,贪婪地吸着白武身上的气息。
可就在下一秒,白武突然推开了她。
她抬眼看过去,他又红着脸退开两步,随即低头慌乱地收拾起电吹风,快步走进浴室。
宋青承的眼神暗了暗,她慢慢松开握紧的掌心,面上若无其事地掀开被子,躺进被窝里。
看着镜子里面色潮红的自己,白武头疼地揉着眉心,从转换身体到现在也有十年时间了,十年里自己早就适应了这具身体,唯有身下的小兄弟总要时不时地表达下存在感。
自从和青承谈起恋爱后,尤其是最近这两年,只要两个人过分地触碰在一起,身为男性的反应就越发得激烈。有的时候两人吻在一起,他总是控制不住得想要更多,甚至某些夜晚,他都能做到和她在一起的春梦,梦醒之后那里面的旖旎喘息仍在耳边回荡,让他脸红心跳了好一阵。
其实他也并非保守之人,他们都在一起六年了,真要发生点什么他想她也是愿意的,只是他内心深处有隐隐的担忧,这份担忧似有若无,说出来只会让人觉得他杞人忧天,可就是这份担忧,才让他束手束脚,难以真正放开自我。
白武叹了口气,他照着镜子调整了下脸部的表情,他知道刚刚的情急之举有些伤人,他必须趁睡前好好哄哄他的女朋友。
他深吸一口气,强装淡定地走出来,可当他看到床上的女朋友时,只感觉呼吸一滞,那淡定的伪装瞬间破碎开来。
在柔软的大床上,宋青承正慵懒地斜靠在床头边,细长的美腿交叉着裸露在外,睡袍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小片白腻柔软的旖旎风情,而此刻睡袍的主人,正噙着摄人心魄笑温柔地看着白武。
白武被那双眼睛瞧得心跳加速,无意识地向她走去,直至走到跟前方才清醒过来,自己红着脸喘着粗气的样子有多傻。他感觉到下面的燥热,轻咳一声掩饰道,&ldo;睡觉吧&rdo;,他关掉灯,又走过去拉上落地窗的厚重窗帘,在一片漆黑中,白武似乎仍能感受到宋青承似水的目光,一刻不离地胶着在他身上。
真是要命!
每靠近她一步,他身体的热度就往上窜几分,白武心想,等会要不要戴上耳机,听个大悲咒再入睡?
&ldo;阿武。&rdo;
白武刚躺进被窝里,宋青承软糯低沉的嗓音就像把干柴添入烈火中,脑海里全是方才她勾人心魄的模样,像是暗流涌动的岩浆喷薄而出,在白武的脑子里炸开了火花,他再也按捺不住,翻身压在她身上和她唇舌共舞。
耳边是彼此的喘息声,白武从青承的胸口处抬头,努力拉回仅存的一丝理智,身下的睡袍在方才的激烈中已经完全敞开来,肌肤在角落夜灯的微光下,透出一种细腻晶莹的美感。白武喘着粗气,努力去忽略身下那起伏的雪峰,腾出手来轻轻拉过两侧的睡袍,试图掩盖住这诱人的风情。
一只玉手伸过来制止了他。
白武抬眸看去,宋青承正半阖着双眼微微喘气,风情万种地看了他一眼,微启薄唇说道:&ldo;阿武,继续。&rdo;
白武红着眼睛,最后那丝理智即将被无尽的欲望吞没掉,他哑着嗓子强迫自己回道:&ldo;青承,我们睡觉吧。&rdo;
再不冷静一下,他怕自己真的要火山爆发了。
&ldo;为什么不继续&rdo;,脸突然被青承捧住,白武愣了一下,他听到青承轻轻的叹气声。
&ldo;阿武&rdo;,她轻柔地抚摸着他的眉眼。
&ldo;你在害怕什么?又在担心什么?&rdo;
白武怔住。
见白武没有答话,她又说道:&ldo;你是不是在担心那个不切实际的意外?害怕有一天会离开这个世界?离开我?&rdo;
是啊,她就是他,她又怎么会不清楚自己的所思所想呢?
&ldo;意外和明天,你永远不知道哪个先来,为什么要因为这虚无缥缈的意外,而逃避明天、逃避我呢?&rdo;
&ldo;青承。&rdo;
白武哑着嗓子喊道,青承的话像股岩浆灌入他的心脏,烧得他的心海火烧火燎,太多的情绪积压在胸腔处,生生变幻出一种刺疼感,刺得白武双眼发红。
黑暗中,宋青承的眼眸流淌出潋滟的波光,他听到她魅惑的低语。
&ldo;阿武,继续。&rdo;
一瞬间,心海的欲火冲天而起,燃烧尽最后一丝理智,白武只觉得浑身一阵战栗,岩浆从火山口喷薄而出,他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俯身轻拢慢捻着眼前软若无骨的娇躯。
眼前一片漆黑,可白武却觉得自己在柔软洁白的棉花糖中翻滚,下一秒似乎又飞上云霄,在缥缈烟白的云端上飞翔。耳边回荡着缠绵悱恻的靡靡之音,柔肠百转,入手是清莹澄澈的叮咚泉水,清冽甘甜。
可喝了这口清甜的泉水,白武反而愈发地口干舌燥起来,身下的火热让他急不可耐地想找到一处发泄口,终于,他顺着潺潺的流水,摸索到了一片花香阵阵的芳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