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迟硬碰硬,一头扎了进去,自身实力强才是硬道理,杀伐如同砍瓜切菜,眨眼间便将煞阵拆得七零八落,喽啰们躺了一地。
凌迟整理一番衣着,捡起树杈上的雪茄叼在嘴上。
“你们这帮兵痞,光天化日的出来劫道,胆子不小。”凌迟说出来今天的第一句话,他喜欢先把人放翻,再和人讲他的道理,通常这个时候对方会很愿意听。
一个喽啰伤得较轻,挣扎着爬起来,又翻身跪下。
“我等有眼无珠,冒犯了大人,但我等并非是有意在此落草,实在是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还请大人饶命。”喽啰甲情真意切的求饶道。
“我等原本南方黎安军士卒,因将校贪墨军饷,我们无故被罚、罗织罪名,我们都是有家不能回,我家大哥原本百夫长,只能带着我们在此落草,以待来日啊!”喽啰甲声音越说越小,他发现眼前的凶残少年嘴上叼着旱烟,正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怎么不说了?你不挺能说的嘛?接着说啊!”
“你们在军中受了委屈,便出来劫道,那是路过的百姓商贾该死了?还一副行侠仗义的模样,说,在附近截杀多少人了?有无活口?”凌迟怒气爆发,语含雷音。
喽啰被震慑心神,吓得肝儿颤:“大人饶命,我们一行四十几人,有一半不愿打家劫舍的留在山里种地打猎,我们跟着大哥落草一年多了。”
“平日里劫掠客商走卒不留活口,不知道杀了多少人了!”
凌迟心里凛然,好一伙凶残的逃卒,一个活口不留啊。他再也没有问话的性子,手起刀落人头落地。十几缕灵气入体。
凌迟处理好一地的尸首,继续打马上路,他打算去看看那伙种地的,能维持底线的人,应该坏不到哪里去。
沿着山道进入深山,山路崎岖难走,只能下马步行,凌迟在树上飞奔如履平地。
穿过山口,远处的山坡上出现几栋木屋,木屋看起来非常简陋,此时未至午时,木屋房前屋后却站满了人,隐约还有喊杀声传来
一条大腿粗的大蛇正和逃卒们缠斗在一起,那蛇皮肤坚韧刀枪不入,被砍中时火花四溅,却伤不到它。
为首的壮汉手拿一把三股叉舞得虎虎生风,围攻的众逃卒兵刃五花八门,只能依靠煞阵时偷袭。
忽然,蛇尾在壮汉眼中越来越大,壮汉托叉抵挡,却被蛇尾击飞,局势开始失控,妇人奔走孩童嚎哭,现场乱作一团。
“都闪开”
一道声音如晴空霹雳,滚滚雷音立马压制住了混乱。
凌迟拍马杀到。
斩马刀出鞘便带着雷霆,一抹刀光乍现,直奔黑蛇腹部,那黑蛇躲闪不及,腹部被开了个大口子。
刀势不止,一刀接着一刀,砍向它的罩门,黑蛇见敌不过,身躯一扭想溜之大吉。
凌迟哪能如它所愿,刀尖插进黑蛇不可描述之处,顶住刀背浑身雷霆蔓延,斩马刀如切豆腐般的划开了黑蛇的腹部,里面的乱七八糟流了一地,还有一具幼小的孩童尸骨。
“我的狗儿啊,娘没本事啊,没救下你啊。”一位妇女看见那具尸骨,嚎啕大哭,凌迟也不知如何安慰,倒显得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
“多谢小兄弟仗义援手,若不是小兄弟出手,我们今日知道是要损失惨重,在下裴世南,我们都是山中猎户。”钢叉壮汉被同伴扶起,正对着凌迟道谢。
“斩妖除魔,我辈本分,裴大哥不必如此。”
“实不相瞒,在下有意找你们来了。”凌迟一拱手,笑着说道。
裴世南大惊失色,终于还是找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