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鱼机肤白貌美,二十刚出头的年纪,比年少青葱女子多了一分熟韵,又比内宅拘谨妇人多了一点风流。
她穿的纱衣轻薄如无物,玲珑曲线优美,步态优雅,极具媚态。
在窗外的桃不换只是单单瞅了一眼,眼皮就跳了跳。就算是她,此刻也觉得王鱼机这魅功实在了得,寻常人根本无法抵御。
还好她的阿汜是个不开窍的石头,否则今晚这招欲擒故纵恐怕会玩成假戏真做。
“让江公子久等了。”王鱼机盈盈浅笑,朝着将有汜走来,“他们招待得如何,公子是否满意?”
说完盯着姜有汜的脸,轻轻蹙眉,“怎么回事,公子不能闻这些花朵?”
“我没事……”姜有汜往后退了一小步,目光定在地上,却发现王鱼机居然没有穿鞋。
微皱着眉头道:“你没穿鞋?山中风冷地凉,容易寒气入体。”
王鱼机故意赤足为的是情趣,却没想到这人如此不解风情,似乎与印象中那个纨绔骄傲,对一切都不耐烦的少年公子有所不同。
难道是这些年的变故让他的性情改变了?
这也难怪,因为当年江家货船发生的事情足以使得一个人的性情天翻地覆。
于是微笑着柔声道:“公子担心我受凉?不如我们都到床上去,这样我就不会受凉了。”
她说得这样露骨,连在窗外的桃不换听了都愣住。“无耻!”
苗穆道:“噤声……”
桃不换抠下了一块坚硬的岩石碎块,愤愤不平,“以前她也这样?”
“嗯……”苗穆压低声音,“她对江小姐已经算委婉。”
桃不换无言以对,只能暗中祈祷姜有汜这次能按照自己的计划见招拆招,把人带到窗边来。
只听里面姜有汜说:“屋内闷,我到窗边透透气。”然后很自然地走到了窗前。
王鱼机轻笑一声,也跟着走了过来,不过她面朝着窗户,“我让人把浴桶撤了,免得让江公子你难受。”
说完,她轻轻拍了两下手掌,外面就有人进来把浴桶连同混杂的花香一起带走。
“这会儿可好一些了?”
“嗯,好点了。”姜有汜仍旧在窗边不挪开。
王鱼机见姜有汜的兴致仍旧不高,沉吟道:“江公子,你当年告诉我你叫江棋,实际上你是鄂州江家的大公子江书对不对?
你借用你妹妹的名字戏弄我,但却没想到如今又见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