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头乱七八糟,你过来干什么?”
姰暖不甚在意,“我找哥哥说说话。”
九儿搬了张凳子过来,她在姰恪身边坐下,让九儿先去忙,不用守着。
小丫头知道兄妹俩要说私话,也极有眼色地乖巧应声,转身离开了。
姰暖抱着膝盖,视线落到药炉子上,轻声问道。
“今日四爷是带你去祥和饭店吗?我听见项冲禀话时,提到苏公馆和祥和饭店,是不是跟苏娉婷有关?”
姰恪低头捣着药,嗯了一声。
“江三爷在祥和饭店跟那位苏小姐会面,江四爷原本找了记者,想拍几张照片登报,制造些舆论风声,让江大帅更相信那两人之间不清不楚。”
“谁知道后来,等了许久也不见人出来。”
他卷着袖管擦了把头上汗渍,放下药杵拍了拍手,抬头跟姰暖详细说道。
“后来江四爷说不用管了,就回了江公馆去,一直在那儿待到用过午膳,有人就拽着江三爷回了江公馆,找江大帅做主。”
“我旁听了几句,应该是江三爷和那苏小姐私会,被那位苏小姐的父亲抓了现行。”
“江大帅很恼火,在书房里鞭打江三爷。”
“江四爷和项冲说到苏家要成为江三爷的助力,江四爷不是很在乎,他更在乎澜北那边布下的局。”
姰恪神情严肃了些,“暖暖,他们军阀家的事真混乱,两个人在争权势,江四爷要暗杀江三爷的得力助手,他们不是兄弟,是死敌。”
他顿了顿,左右看了一眼,压低声又跟姰暖说。
“我听宋大夫说过,江家那个断了腿的江大爷,是长子,原先在军中才是鳌头独占,后来被江三爷给压了下去。”
“你看他的下场就知道,这几个亲兄弟彼此下手有多狠,那是恨不能对方死。”
“江四爷要是输了…”
姰暖眉眼清淡,轻声打断他,“他不会输的。”
姰恪噎了噎,微微抿唇,“这谁能说得准?”
姰暖垂下眼,看着药炉子里跳跃的火舌。
“他是嫡子,大帅更在意大帅夫人,就会相对偏心四爷,杜家生意很大,他有财势支撑,只要够心狠手辣,就能熬到出头。”
姰恪无语,“江三爷也心狠手辣,你看看江大爷成了什么样?他比江四爷早带兵几年,功勋更盛,在军中更有威望,又得了苏家的助力…”
她樱唇抿了抿,语声轻乎。
“这才刚开始,四爷一回来就在算计那个江三爷,他有勇有谋,江三爷钻了圈套,只要这次谋划能成功,也是斩掉了江三爷一条手臂。”
“哥哥,不要急,先等他们这一次较量完再下定论。”
“我觉得四爷不会输的。”
姰恪表情复杂了一瞬,嘀咕道。
“我当然也不希望他输,我只是告诉你,暖暖,你赌的越来越大了。”
原以为只是想孩子父母双全,出身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