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萄并不着急。
比起来,周虹显得焦急很多。
陶萄回到酒店的房间,开始坐在书桌面前认真地思索起自己的念头。
她想的是胭脂铺的事情。
而这个时候,周虹则在酒店外忍着怒火看微博里的评论。
“真他妈不要脸啊。”
“什么叫炒作,炒作她妈的。”
看到骂萄萄的评论,周虹一点就炸,而看到维护陶萄的评论,周虹又会松一口气。
“得有人眼睛不瞎,pf在inc上点赞辱华的动态谁记得?”
“骂得好,怼得好啊。”
“我倒要看看你倒时候怎么给自己洗白!”
心里担忧着陶萄,因而她在看网上这些评论的时候,态度异常偏执。
正因为她知道陶萄不去的原因,也了解陶萄的真实情况。
所以对于这些诋毁,她挺接纳不了。
接纳不了免不了要生气。
之前周虹没和谁有陶萄这样密切的联系过,陶萄是她从她灰扑扑时候起,看着一步一步走到现在的位置的,这种看着“孩子”长大的感觉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雏鸟情节”是双向的。
可想到陶萄在徐家“临危不惧”的样子,周虹不免又没那么生气了。
徐家的“饭”,吃的她食不知味。周虹不算没见过世面的人,只是这种政界的人物和商界不一样。
尤其是年少有为的人物。
普通人面对他们,多少会有些惶恐,周虹也不例外。
有时候,这一点压迫力,已经足矣让一个人表现得一塌糊涂了。
因而在饭桌上,周虹一直担心着陶萄会说错话,或是无法适应那种局面。
只是最后带给她震惊最多的,不是徐平、徐正,也不是外交官徐紫淳。
——而是陶萄。
如果不是知道陶萄的家庭情况,周虹几乎要以为,陶萄家里也有些不可描述的背景。
但并没有。
陶萄走向的是她未曾预知过的方向。
不知不觉,周虹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等醒来的时候,她身上盖了一条被子,而陶萄坐在她对面的单人沙发上,整个人几乎陷在沙发里,她双手捧着手机,屏幕的光亮照着她的脸。
她在笑。
“周姐,录音我发了。”
周虹一个激灵清醒了。
“发了吗?我看看。”
她拿起手机,熟练地点进了微博,然后在推荐页面,陶萄的那条微博被顶在最上面。
摘葡萄啊:【为什么把礼盒丢在垃圾桶里?因为我这个癞□□吃不起天鹅肉。】
动态下面附上的是一段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