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萄认识他。
他叫陆……陆迁。
陶萄的脑袋痛了起来。她隔着平光眼镜的镜片看向那人。
一些曾经的画面又在脑海中闪烁起来了,回忆的时候,就好像把曾经的伤口的痂快速而凌厉地撕开。
倒不是心理的的创痛。
而是一种机能性的,脑袋痛了起来。
就像冬天一来,有的人关节不好,关节就会自发地痛一样。
陆迁这个人,陶萄记得,但不是像林谷那样,给她留下的是好的印象。
陆迁喜欢夏启月。
陆迁行为乖张。
陆时迁曾经双手抱胸站在岸边和那群富家子弟,看她在水边狼狈地扑腾,差点溺死的样子。
她记得陆时迁的。
陶萄捏着自己的围巾,垂下眸子。
她悄无声息地朝陆时迁所在的位置靠近了点,在离他较近的一块屏幕停了下来。
这时她听到陆时迁身边的人在和陆时迁说话。
“时迁学长,你真是太厉害了,我看了你的《火车》,你现在大三么?拍得真好!”
“陆导,提前这么叫一声不过分吧?”
“哎哟,我看这十佳青年导演肯定有你一个。”
“z大真是人才辈出啊。”
陆导……?z大?
她好像隐约记得,陆时迁后来的确在娱乐圈颇有地位,原来……他也是编导这一行的?
他还是z大的么?
女孩纤细的手指点了一下屏幕,在一行播放列表当中浏览,很快便找到了某人口中的——《火车》。
《火车》——陆时迁。
陶萄朝那边看了一眼,远远的,她看到他穿的是一件军绿色的工装,也许是为了适合这里的氛围,他脸上也带了一副黑框眼镜。
陆时迁头发有些长,留到了脖根位置,打理得很漂亮,呆着眼镜也挺有风流倜傥的公子哥的意思。
听到身旁人的恭维,他面色有些不虞。
“一般,别吹得太过了。”
“行了,不要继续讲了。”
看样子陆时迁并不是很满意他人对自己的吹捧。
也是,过于明显的马屁,就会变成臭屁。越是吹,就越让人难以相信。
面前的屏幕开始播放器陆时迁的《火车》。
这是一段将近三十分钟的短片,陶萄几乎是忍着困意和想要自我排解的冲动看完的。
她想,这拍的什么。
的确吹得太过了,她本以为,陆迁至少有点真功夫。
可这三十分钟的短片,不论是画面的布局,还是人物的安排,都显得……
很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