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商英只得知趣的闭嘴了。顾炽明偏过头,看着严商秋。他这么能忍耐……脸色都几乎没变。严商英狠狠的瞪了顾炽明一眼,随后才离开。他恨顾炽明。从小到大都是。严商秋明明是他的哥哥,应该和他在一起的时间更久,应该被他羞辱,应该被他差遣,可是,严商秋更久的时间却属于顾炽明。看严商英走了,严商秋放开了顾炽明。严商秋:“你不是通告都排满了,怎么又闲成这样?”顾炽明看着严商秋的眼睛。顾炽明:“我……”严商秋看顾炽明也说不出什么,想到刚才季清歌把那一番话都和顾炽明说了,加上刚才又听严商英发疯了一通,他其实也颇有些难堪。严商秋转过身,这才走近夏纪白。夏纪白紧紧的盯着严商秋看。他的脸有些红,看起来是害羞了。顾炽明看了夏纪白一眼,顿时更烦躁了。夏纪白:“严总,我刚才说……”夏纪白再次开口。季清歌的袒露心扉和严商英的恶语相向,已经让严商秋很疲惫了。他既没有心情去琢磨顾炽明知道了这些以后会怎么想他怎么看他,也没有心情去揣摩眼前的夏纪白的话几分真几分假。只是在夏纪白伸出手,牵住了他握得紧紧的那只手的时候,他真切的感觉到心头一酸。随后,夏纪白就敞开怀抱拥抱了他。夏纪白:“严总,我在呢。”夏纪白温柔的在严商秋的耳边说道。顾炽明看着严商秋的背影,只觉着心头酸涩,又不知道该怎么做。严商秋很快的收敛起所有情绪。他轻轻拍了拍夏纪白的后背,随后和他分开。严商秋:“一上午没消停。我们去吃饭。”夏纪白温柔点头。随后,他也没忘了招呼顾炽明一声:严商秋:“难得放假就别在这儿晃荡了。我这边没你什么事儿了。也不用再想怎么帮我追季清歌。你好好哄你新男友吧。”顾炽明皱紧眉头,张了张嘴,一腔酸涩无处倾诉。明明他不是这样想的,可是只能看着—严商秋和夏纪白一起走了。他觉着自己应该是被严商秋坚定的选择的那一个。可是事实并非如此。顾炽明叹口气,觉着心底一片失落。那不可名状的火,又烧了起来。凄凉爱意顾炽明已然怒火中烧,他既想去报复严商英那个恶人,又想去质问夏纪白到底什么意思。为什么不过刚刚认识,严商秋就好像已经将夏纪白当作长长久久的伴侣一样?而他,明明和严商秋认识了二十多年,严商秋都不愿意把他的心给他看一看?能保护严商秋的人只能是他,能陪着严商秋度过那些痛苦或光荣的时分的人,也只能是他。顾炽明想不到任何一个人可以取代那个位置。所以当顾炽明在酒吧看到烂醉如泥的严商秋倒在夏纪白的怀里那一刻,他觉着自己珍惜了那么多年的所有物被别人纠缠住,甚至别人还能够拥有更多他不曾拥有过的严商秋。严商秋也是太累了。他难过,难过季清歌就算是想回到他的身边,也是因为他严氏集团话事人的身份,难过严商英其实每一个字说的都是真的,唯一爱他的人——他的母亲,也已经离开他了。他没有运气得到真心和爱。夏纪白安慰着严商秋。严商秋几乎从来没喝过这么多酒,到底喝醉了,冲去卫生间吐了起来。严商秋:“没事……你去外面等我就好。”严商秋推开要照顾他吐的夏纪白。夏纪白抿了抿唇,只得先退了出去。夏纪白走到镜子前洗干净手,反反复复清洗了几遍,直到他看见门口的顾炽明。夏纪白:“是你?”夏纪白多了一点防备,擦干净了手。顾炽明的脸色冷着,轻轻勾了下手指:顾炽明:“谈谈。”夏纪白抿唇:夏纪白:“严总他还……”顾炽明:“你过来。”顾炽明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夏纪白皱了皱眉,只得出了卫生间。顾炽明:“你到底想怎么样?说实话,我调查你了,你一直跟着秦旭,为什么突然盯上严商秋?”顾炽明冷脸的时候几乎是冷冰冰的,让夏纪白有些害怕。夏纪白勉强轻轻笑了下。夏纪白:“你这是什么意思……”顾炽明:“别装傻。你这种人我见多了。”顾炽明眉头皱得更深。夏纪白:“顾大少爷,还是顾大明星,你吃得开,玩得花,什么都见过,那又怎么样?我和严总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还是说,你也想和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