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母哀声叹气:“不管报纸上说得是真是假,但金润湾确实没法子住人了。这才一夜的时间,整个小区简直就像被鬼子打劫了似的,整个小区庭院,全是灰土泥迹,没一处是好的。尤其诺大的小区里头,连丝鬼影子都没一个,我和你爸走在里头,就好像走在荒无人烟的坟里里似的,格外渗得慌。连先前联系好的装修工人干了两天都不干了,工钱不拿就跑了,说里头实在渗人,阴森森的。”
刘父没有刘母这么多抱怨,对刘明威说:“要不,咱们也把房子退了吧。”
“对对,咱们还是把房子退了吧。现在但凡买了金润湾的房子的人,全都闹着要退房呢。”刘母又说,“只是,这个老板比起左岸天城的老板来,可就差得远了,非但不同意退房,反而态度还强硬。售楼人员态度也差得可以。”
刘明威寞然无语,翻来覆去把蓉城商报看了一遍又一遍。
“风水斗法?爸妈,你们信吗?”
“管他信不信,反正金润湾的房子无人住是事实,小区里阴气森森也是事实。许多前阵子退了左岸天城的房子来买金润湾的人,捶胸顿足也是事实。”刘母哀声叹气,“早知如此,咱们当初就该左岸天城的房子。”
“是呀,销售实在火爆。最诱人的还是但凡买了房子的顾客,还可以送一物件,请对方的风水师给免费开光呢。”
“是呀,现在的人呀,嘴里说着不信不信,实际上,一旦有免费的,一个个的比任何人都还要疯。”
“人家的一期工程,因为有仙人施法的那幢房子,因为早已卖空,后来有人前脚买进,后脚就卖出,居然纯赚二十万。你说厉害不厉害?”刘父又把道听途说的消息当成励志对妻儿讲。
刘母就捶胸顿足:“早知如此,我们当初就该买下才是呀,就算不住,转手卖出去,不就可以多赚20万?”
刘父刘母都是农村人,祖上积了德,居然养了个出息的儿子,还做了律师,成为村子里难得的高收人,尽管几年来生活条件好转,但20万对他们说,确实不是小数目就是了。
吴玉霞也有些后悔了,对刘明威说:“早知会这样,当初就该听凌阳的话。”
刘明威脸色就沉了下来,冷哼一声:“你们呀,人家说什么就什么,都是炒作,炒作,你们明白吗?”
刘明威把报纸扔在桌上,“什么风水师斗法,你们信,外人信,反正我是坚决不信的。肯定是两家老板搞恶性竞争相互攻击罢了。这记者怕是被收买了吧。怕然搞什么风水斗法的嚎头,哼,我是律师,一切讲究的都是证据。在没有真凭实据面前,我是绝计不会相信的。”
“可是,咱们也亲自去小区瞧过了,小区确实冷清呀,清冷到阴森森的感觉。”
“那是心理作用。”刘明威不客气地道,“你们女人呀,听风就是雨,人家说什么就什么,就没个自己的主见。”
刘母不敢言语了,又讪讪地问:“就算人家是在炒作吧,可小区冷冷清清的,住进去的人实在太少,就算有住进去的,在这个消息后,也赶紧搬出来了,准备卖房子呢。我们的房子怎么办?”
刘明威沉默了。
别看他表面上说得义正严辞,实际上,他已在后悔了,只是房子是他作主买的,想要他承认是自己的主观错误,又拉不下这个面子。
忽然刘明威又想到了方剑阳那在左岸天城做事的凌阳,双眼亮了亮。
……
接了刘明威电话后,刘明威把来意一说,方剑阳想了一会儿,道:“一会儿我找凌阳问问,实际上,金润湾究竟是不是与左岸天城搞风水斗法,我并不是那么相信的。只是凌阳在左岸天城做事,应该比外头知道的更多些,到时候我帮你问问吧。”
“好,一切就拜托你了。”
方剑阳挂了电话,却并没有立即给凌阳打电话,而是若有所思起来。
一会儿,他忽然起身,胡乱找出前几天看过的报纸,只是报纸已被人收走,只好去服务台,问了旧报纸被回收的去处,费了好大波折,才找来前些天看过的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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