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琨却拦下她:“美女,你要去哪?留个电话号码如何?”
张韵瑶说:“我要回我未婚夫那。”
“小姐这么年轻,就有未婚夫了?想必小姐的未婚夫肯定非常优秀。”李琨心下却有些失望了,不过看在张韵瑶年轻如玉的脸庞,又压下这股失望,变得热情起来。
身为美女,张韵瑶哪会不清楚这人打的主意,想也不想就说:“一般吧,上回还帮我的同学收拾了个旱魃呢。”
“旱,旱魃?”
张韵瑶笑得非常自得,“是呀,才刚出土的凶物,若非亲眼所见,我也不敢相信,这世上居然还会有这等凶物存在。”
李琨脸色大变,“小姐的未婚夫,也是术士?”
“我不大清楚,他只知道他是修道的。如今略有小成而已。我未婚夫还等着呢,就先走一步了。”
这回李琨没有再阻拦了,张韵瑶心中得意一笑,区区一名略通些术法的术士,仗着有几分本事,就以为自己所向无敌了。为了省去不必要的麻烦,最直接的办法就是适当亮出自己的手段。
“……经过本道施展的独门术法,你孙子的霉运已被去除。看他受伤不轻,还是送他去医院医治吧,否则骨头错位太久,可是毁掉终生呀。”李泽庆对季向辉如是说。
季向辉对李泽庆千恩万谢一番,并请李泽庆父子入屋中小座,李泽庆摆摆手,仙风道骨地离去。
离开季家后,李琨从失落中回过神来,问自己的父亲:“那季家看起来也不像是普通人家,爸爸你为何不顺手推舟留下来呢?”
“你懂什么?”李泽庆正在斥责儿子,忽然喉间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李琨大惊失色,赶紧扶着父亲:“爸,怎么受伤了?”
李泽庆脸色惨白,靠在一颗大树上,捂着胸口,喘着粗气道:“该死,刚才大意了。怕是给自己留下后患了。”
“什么意思?”
李泽庆艰难地道:“刚才施展术法给季飞亚除霉运,没能化解霉运,反而受到反噬,全身念力顿消。”
“不会吧,华夏国还有这等厉害存在?”李琨骇然,父亲的修为他是知道的,那可是能与西方侯爵级别的血族打成平手的,堂堂五品后期的修为,在西方国家也算是高手了。
想不到在华夏国的土地上,居然也是卧虎藏龙。
李泽庆后悔道:“季飞亚身上的霉运念力相当强悍,我贸然给他去霉运,已经触犯了对方的禁忌,希望对方不会找我算账才是。”
自己也是一名术士,李泽庆自然知道,绝大多数术士都是生杀予夺的,极其霸道。特别是修为越高的,越是霸道残忍。与实力比自己强的术士讲道理,完全是不可能的。现在他无意中破坏了人家的规矩,如今念力又没了,若对方找上门来,自己还真是凶多吉少。
“赶紧的,现在时间还早,赶紧去订飞机票,我们,去……去国外躲躲吧。”希望可以躲掉对方术士的追杀。
李琨呆了呆:“不会吧,爸爸你不是已经给对方解了霉运么?”父亲能够解除季飞亚身上的禁制,修为应该比对方还要高才是。
李泽庆斥道:“你懂什么?那是因为反噬气场撞倒了塑料桶里的脏物。秽物亦能化除霉运,我这也算是阴差阳错了。”
李琨张大了嘴巴。
……
“师弟,师父他老人家,现在可好?”姚家人全都离开了,刘少清却是腼着脸留了下来,跟在凌阳屁股后头,亦步亦倾。
凌阳出了酒店,漫步在人行道上。
“他老人家很好。”
刘少清激动地问:“师父他老人家当真没有向你提起过我么?”
“没有。”凌阳实话实说,也不怕打击刘少清脆弱的心灵。
刘少清失望,不过很快又自嘲地笑道:“也是,师父教我的那些秘法,我也花了几十年时间才领悟透彻,师父那样的天纵其才,如何瞧得上我这样的笨人?”
凌阳停了下来,上量打量他一眼,说:“你确实很笨。”
“……”刘少清嘴角抽搐,忍不住道:“就算我笨,没入师父他老人家的眼,但好歹也算是你师兄,你也不能侍才自傲,给师父他老人家丢脸。”
凌阳撇唇,对这个半路冒出来的老家伙半分好感都没有。如同独生子女做久了,突然得知父母还要给自己生个弟弟或妹妹的不爽。
刘少清又说:“对了,师弟,你什么时候出师的?未来可有打算?”
凌阳说:“去那边坐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