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审问者到来时,他又拒不开口。在绝望中,首席检察官派了他的助手汉斯&iddot;埃
哈德前往兰茨贝格,&ldo;看是否能从希特勒口中套点东西出来。&rdo;与他的先行者
一样,他也徒劳无功。后来,他与希特勒对面而坐,耐心地与他交谈,&ldo;语
调之友好,如同对一起病马交谈&rdo;。希特勒愁眉苦脸,一声不吭,&ldo;目光空虚,
有如一只绵羊。&rdo;之后,他突然指着堆在桌上的文件尖酸刻薄地说,所有这
些官方报告均不能&ldo;妨碍我未来之政治工作!&rdo;
&ldo;好,希特勒先生&rdo;,埃哈德沉思片刻后说,&ldo;你也许讨厌书记员。&rdo;于是,
他便令监狱雇用的书记员退场,并把惹人讨厌的文件带走。室内只剩下他们
二人时,埃哈德便改变战术,说他只是履行公事而已。希特勒先生是否愿意
与他讨论一下此事?由于被埃哈德的非官方态度解除了武装,希特勒一改常
态,滔滔不绝地将一肚子话全倾泻了出来。他不但将起义的计划如何制订、
如何执行和盘托出,而且还解释了为何要采取如此激烈的行动的原因。他说
话时,声调高昂,脸色铁青。埃哈德觉得,他好像是在对一大群听众演讲似
的。助理检察官偶尔也给他提出问题。若问题令他难堪,他就闷头不作答,
但几乎就在同时,另一肚子话又爆发出来。回慕尼黑后,埃哈德向他的上级
和格奥尔格&iddot;尼特哈特(他将是主持审判的法官)作了书面汇报。前者对报
告印象深刻,但后者却说:&ldo;希特勒还未把话说完,也许他要把话留在审判
时说。&rdo;但埃哈德并不以为然。他怀疑7号牢房的犯人是否会有更多的话要
说。他忽然想起希特勒话多,便又警告法官说,这样一个人是无法&ldo;将他闷
死的。&rdo;
阿道夫&iddot;希特勒复活的消息,由希特勒的同父异母姐姐安吉拉于次月
初证实。她&ldo;于12月初一个天色阴沉、大雾弥漫的晚上&rdo;前去探监。她原
以为他会意志消沉的。&ldo;在我有生之年我永不会忘记这个时刻&rdo;,她在给他们
的兄弟小阿洛伊斯的信中说,&ldo;我与他交谈了半个小时,他的精神又跟先前
一样高涨,身体也很好。他的胳膊虽然还会给他找麻烦,但他觉得已复原了。
这些日子来,人们对他的忠诚是何等令人感动!例如,在我到此前片刻,有
位公爵探视了他,还从b城万弗里德别墅给他捎来一包圣诞节礼物。他所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