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大夫见老乞丐痛心疾首模样,一个踉跄,指着他认道:“你是沈府,曾经的沈管事?”
老乞丐愣了一瞬,随即重重点了头:“不错。”
“果真是你,”大夫上前端详,露出些许惊叹:上次见你,还是十多年前,你同沈老爷来店中巡视,怎如今却……”
“呵,我说你缘何帮他说话,原是一丘之貉!”
小厮怒怼道:“十多年日头,要认早认去了,来这假惺惺同我演甚认亲戏码,平白又耽误我诸多工夫!”
大夫与老乞丐被他道出尴尬,不免悻悻低头。
“都低头?那正好,”
小厮一把摞起深衣裤腿,露出上头青青紫紫的痕迹来,大喝道:“那沈老爷边上的老管家,唤你来瞧瞧。”
“今晨方起,这黑心东西,便说要治治我这腿的根本。当时我觉着奇怪,这腿被他治了一日,不但没好,反而更痛。”
“然他又是嘴上吹个天花乱坠,道这是他家医馆独门方子,昨日是引出内里真伤,今日正要以针灸火罐疏通,如此内外齐下,方能治成,我便又将信将疑一次。”
“好嘛,若非他途中出去换药时,我腹痛难忍,去寻茅房,否则,还未听着他那番得意之言,原我这不过小伤,他将我故意夸大诊治,不过想骗银子!”
“你莫乱……”
大夫刚要反驳,直接被小厮抢断了话:“我同他一闹开,他拿予我看那诊金,说喝的药里有人参灵芝,零零总总,竟要十两银!他这强卖难看吃相,也配开医馆!”
“唉,你怎么,糊涂事,糊涂时,一笔烂糊涂帐……”老乞丐捶胸顿足,转身蹒跚离去。
“这世道,哪有人有钱上医馆,我也为了我孩儿……”
大夫低首嘟囔,低沉话音消逝于风,拂过老乞丐耳畔时,不知他可曾听着。
小厮一摞袖子,险些想动手:“你这话,原觉我是冤大头?好嘛,你可知我是哪家府上!”
“住手!”
小厮一双吊睛眼,仍斜睨瞅向来人,正觉其不自量力,然见那身巡检官服,立时变了脸色。
“官爷,您可得为小人做主啊!”
“你二人在此吵嚷何事?”
一巡检整肃个脸,厉声呵斥道。
“官爷,这大夫为坑蒙银两,唬人瞎治,若非小人私下赶巧,听着他真言,否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