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形突地一滞。
我猝不及防看见,滴着血的刀尖,猛然穿出她腹前。
一把刀,直直捅穿她的身子。
又迅速抽出。
二夫人无力向前栽倒,我亦被她身子盖着落倒。
落到那只将将跨出薄木门,与逃出,相离不过一步绣花鞋之距。
透过她衣裳缝隙间,我看见骤然出现在她身后的人。
孙巡检。
“真是无用,”
孙巡检不满地瞥了眼薄木门内:“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若不是我未走远,险些留下个活口,啐。”
孙巡检未再管里头,被砸倒的孙侄儿。
对于刚给了一刀的二夫人,更是连个眼风都没落下。
只当她是个无足轻重的玩意儿。
他提着刀,刀尖淅淅沥沥地,在青石板路上,滴了一道长长血痕,转身走了。
只听得他,低声抱怨最后一句。
“也不知他们将这整个府里,一寸一寸掘地三尺,找着那东西没有……”
我赶忙从二夫人衣袖下探出头,强忍着腹部剧痛,躬下身,轻推了推她的脸。
“咳……”
二夫人虚弱轻咳出声,连侧头看我的气力都无。
可她却微闭上双眸,狠心一使劲。
我只听得撕拉一声,便见她奋力扔来一块碎布,轻飘飘落到我眼前。
“里,里头……”
二夫人费力地吐着字。
我一爪揪住,用牙撕扯开。
碎布原还有内衬,扯烂后彻底暴露在外。
掉出一封再朴素不过的信。
“这,这是能,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