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芮笑不敢说话。奶爸方也肃正地道:“想什么呢这都?都什么时候了,不好好学习你还想重蹈覆辙?”
方也给田芮笑敲了一道警钟。
“你说的对,”田芮笑承认,“gat和申请学校还要分走我一部分精力,可能我真的不应该……而且我还想……”
她没继续说下去,两人同时问:“想什么?”
想换目标院校。
田芮笑摇摇头:“没什么,安心复习吧。”
蒋纯说:“我已经在找房子了,家属院和学校附近的都在看,找到了就搬过去,下半年待在学校复习。”
田芮笑想起来:“宿舍不是可以租床位吗?比租房子要便宜很多,我有个认识的学妹出国交换了,给你问问?”
蒋纯摇摇头:“等她回来还得搬,太耗费时间了。”
方也总算说了句软话:“没几天就要离校了,我们也帮你找找看。”
“好。”
……
毕业的这一天,宿舍最终还是没能把人聚齐。四号床已通过实习留用单位,提交论文之后匆匆走了。齐苑和保研的三号床挑好了研究生宿舍,这几天陆陆续续把东西了搬过去。
离校前夕,宿舍里只有田芮笑一个人在打包行李。
庄久霖到外地出差,安排了肖硕过来帮她搬东西,可他没想到她的行李竟多到他所有的车都装不下——当然了,豪车制造商的初衷可不是为了塞这么多东西,设计的所有舒适性都只为了坐在后座的尊贵车主。庄久霖只好给她叫了个搬家公司。
搬家公司的卡车开到楼下时,齐苑往窗台下一看,说:“你男朋友可真像一个操心的老父亲。”
田芮笑愣住。这是她第一次听到有人称庄久霖为她的——男朋友。
真好听啊,男朋友。
最后一件行李搬走时,三个女孩相视一眼,谁也没说煽情的话。因为怕一开口,就忍不住了。
“反正都在北京,等你去了人大,不还是隔几条街嘛。”齐苑安慰着她,也安慰自己。
“嗯,”田芮笑将她们两个左拥右抱,“等我考完试了,找你们吃饭。”
“好呀。”
“走啦。”
“路上小心。”
谁也没说出那声再见。
第二天就是gat考试,将近四小时过去,田芮笑拿到了自己的分数——730分。
田芮笑松了口气——总算是达标了g5的门槛,她可以申请他的ucl了。
接下去的时间,准备材料让田芮笑忙得焦头烂额,一连几天后,她才发现她和庄久霖的微信对话还停留在三天前他告诉她,他去澳洲出差了。
几天的空落把她的思念一点点放大,澳洲已是凌晨,她仍忍不住给他发了一句:好想你哦。
没想到,庄久霖不久后打来了电话。接通后,田芮笑率先说:“还不休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