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复洗刷自己,处处细致,想给他最好的一切。
田芮笑足足洗了一个小时。她将庄久霖给的男式浴袍穿上,松垮得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孩子。至少是男式的,能否证明他从未在这里为哪个女人做过准备?
田芮笑站在镜子前看了看自己,双手摸了摸脸,冲这一小时的冷水竟丝毫降不下来她的体温。
摸到门扳手时,她深深呼吸,说服自己打开了门。
越过衣帽间,田芮笑看见庄久霖穿着浴袍,背对着他站在落地窗前。他回头时,她手心一紧,看着他朝她摊开掌心,道了声:“来。”
因为这一个字,她真的就这样义无反顾地走近了他。
庄久霖接到了田芮笑微凉的小手,抬到唇边吻了吻,道:“好香。”
田芮笑胡乱地找些话说:“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半小时前。”他另一只手在倒酒。
“会喝醉吗?”她傻傻地问。
“不会,”他将一杯猩红色的酒递给她,手上一扯,让她近了几分,“就算喝醉了,你怕什么?”
田芮笑接过酒杯,想不到任一个字来应付他。
酒杯轻碰,一饮而尽。
庄久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四处一扫,目标落在书桌上。他牵着她的手过去,这时她才发现,她竟想不起来自己的手机和包都放在哪里了。
也好,这个夜晚,全宇宙都别来打扰她。
庄久霖接起来:“喂?”
“哥。”听到庄希未的声音,田芮笑吓得屏住了呼吸。她说:“快十二点了,你还不回来?”
庄久霖不疾不徐:“还在加班,直接在这边住了,帮我告诉爸爸一声。”
“好吧,那你早点休息。”
“嗯。”
庄久霖放下手机,告诉她:“是希未。”
田芮笑重新被纳入他怀抱范围,他身上的浴香让她的脑子更加迷乱:“你常常来这里吗?”
“加班超过十一点,一般都会来。”
天禧台在浦越以南,万邦公馆要往北。田芮笑倏然想起来:“可是,那次一点多的时候,你不是要回和园吗?”
庄久霖勾唇一笑,猛地扣紧她的腰,让她贴上他的身体:“你说,我是为了送谁回家呢?”
下一秒,他终于抛去一切耐性,嘴唇攻城略地地压了下来。
她的体温攀升到了极限,被他抱上了床。
她如一朵妖冶的红玫瑰向他全然展露之时,听见他恶魔一般地低语道:“宝贝,你好美……”
然后他俯身下来,让自己的脸成为她视线里的一切,让自己的味道将她彻底包围,让那种一生只此一次的痛覆盖她所有的感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