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江惊讶,总算明白了,看来这位巫女看不到!
这么说来,常城这小子就走了狗屎运了吧……这幅鬼样子也泡到了日本的巫女哇!听这甜美清灵的声音,让人从心底一直软到指尖啊!
常城也会日语,虽然不算很流畅,甚至说起来很有几分笨拙,但是寻常的交流并没有问题,说来还是当年跟着柏青染学的,只是没有柏青染说得好。
他一屁股坐到了巫女的跟前,介绍了一下双方。
只见这位巫女微微笑了笑,她或许不是漂亮的女人,但笑起来却别有一种温柔雅致的感觉,像是一朵静悄悄开放的栀子花,带着些许清甜的香气,&ldo;不用再叫我巫女啦,从离开的那天起,我就不再是樱井家族的巫女了,我叫结衣,是常城的妻子。&rdo;
常城的眼中流露出极其欢喜的感动,甚至连眼圈都有些红,他握着结衣的手,两人十指交握,常城的手这个时候仍旧瘦骨嶙峋,几乎只是皮包着骨头,而结衣的手却白皙纤巧,每一根手指都如削葱一般好看,他低头同结衣说了两句话,结衣点点头,结了个手印,手中法杖盈盈一亮,不知道又在巫阵上布置了什么。
&ldo;什么时候走?&rdo;柏青染侧身靠在窗边的墙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看向常城和结衣,眼角却瞥向不时有成群的黑西装男人走过的街道。
常城毕竟是当过兵的,就算现在身体状况不怎么好,坐却仍旧坐得笔直,听到柏青染的问话整个人似乎瞬间就犀利起来,眼神明亮,&ldo;预计早晨四点。&rdo;
&ldo;清晨?&rdo;
&ldo;没错,我观察过,这个时间巡逻的人反而是最疲倦的时候,而且,结衣她的巫术清晨的时候最强大。&rdo;常城话语坚定。
阿彻揉了揉头发,&ldo;我没问题。&rdo;
白泽点点头,走路的时候几乎落地无声,&ldo;我再去弄辆车。&rdo;然后从窗口跳了下去,轻飘飘地落在糙地上。
他们来的时候开的是商务车,要坐八个人并不是坐不下,但一出镇最好就要换车,他们六个人没关系,常城和结衣的状况并不是能长时间走路的模样,必须再搞一辆车备用,这个镇子离最近的城市还有些距离,路上不太好搞到车子。
既然定了时间,那就要立即制定计划了,距离清晨四点钟还有点时间,但要瞒过这镇子里这么多的异能者和那些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巡查,还是要做些周密的策划和准备的。
现场的气氛正凝滞,肖江就听到&ldo;咕噜&rdo;一声的巨响,在尤其安静的现在,听着实在是响得不得了。
常城这回可没脸红,他瞥向肖江,理直气壮地说:&ldo;这状况我怎么出去找吃的啊!都快两天没吃东西了,只喝水,这饿是正常的!&rdo;
肖江无语,没好气地说:&ldo;你不早说!&rdo;
幸好她的背包里常年备着一些食物。
想着他们这么久没吃东西胃一直空着,她从背包里掏出一碗瘦肉粟米羹,一碗四喜汤圆,和几个慈菇菜包,并没有多少油腻的东西。
可即便是这些,对于这个时候的常城和结衣来说,也是无上美味了。
结衣的吃法很秀气,却吃得不慢,想来是饿得狠了。
常城完全吃得狼吞虎咽,看得肖江鼻头发酸。
&ldo;别急,还有呢。&rdo;
常城咬着包子,含糊不清地感慨:&ldo;想过要不要出去找吃的,你们再晚几天我就要饿死了……&rdo;
柏青染温和地看着这一幕。
肖江觉得,站在窗边的柏青染眼角有一瞬泛着淡淡的水光,不过一瞬,似乎就被他抹去了。
不过,她觉得她没有看错。
☆、插pter56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童氏姐妹就回来了,又过了一会儿,白泽也弄来了一辆车,将被迫开车过来的黑西装司机打晕塞在这栋破旧建筑的底层木地板下面,以白泽的手法,可以确保他至少到第二天晚上才醒的过来。
焦枳山下的这个小镇并不大,距离最近的城市也有一定的距离,而现在,这里居住的人们都战战兢兢的,几乎没有人敢出门,因为整个镇子里,到处都是貌似普通上班族的正装青年,有些甚至挎着公文包,但他们警惕的眼神和偶尔露出的手臂上的纹身,都可以看出来这些人可不是善茬儿。
日本本来就是一个黑社会几乎公开化的国家,几大财团后面也都有暗势力的影子,几乎把持着整个日本的国政。更何况,结衣的身份太不寻常。
全世界能有几个预言能力的异能者?
梵蒂冈有一个先知,英国圆桌骑士有一位预言者,还有阿拉伯的撒迦利亚,剩下的,东方只有一位巫女,虽然相比较那位先知、预言者和撒迦利亚,巫女的占卜准确度只有百分之七十左右,却已经是十分了不起的异能者了。
可惜的是,中国原本也能有一位,甚至比另外几位还要强大一些,即柏青染的母亲柏素郁,如果上头知道了这件事,柏素郁的死恐怕真的让某些人悔恨莫及,仅仅是顾博梓的出事,就让他们相当后悔之前的某些决定了。
预言者是极难出现的异能者,而且,同其他异能者都有些差别,比如梵蒂冈的先知,这种异能不是生而有之,而是一代代传承下来的,圆桌骑士里的那位也是一样,撒迦利亚与他们稍有差别,不过也是依靠着血脉的传承来延续这种能力,巫女也同样是传承能力,而不是生来就有的异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