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难掩焦急。“我没事,怀予哥哥,包,你的包!”秦初指着几个人逃离的方向。原本已经送了一口气的闻怀予,此时听见小姑娘的话,眸色一凛,抬步往小偷逃走的方向追去。拿走了包没关系,可包上还挂着她送他的羊毛毡挂坠!人群熙熙攘攘,三个小偷穿梭游走,却始终甩不掉那个面容深沉的亚裔男人。直至拐进无人的小巷,他依然穷追不舍。“嘿,别再往前了。”其中一个混混拿出弹簧刀不住地比划,“再往前就要受伤了。”闻言互相传递眼神,放肆大笑。闻怀予双手举起,还在步步逼近,“包和手机你们都可以拿走,我不会报警,只要把包上的挂坠留给我,这对我很重要。”混混听见越发肆无忌惮,用刀尖挑起那个羊毛毡小狗,挑衅道:“这个吗?”紧接着利刃割破绳索,挂坠掉落在地。“就是不给,你能怎么样?”混混抬脚,重重踩在上面,笑声满是嘲讽。下一瞬,强有力的拳头裹挟风而来,重重落在了他的下颚。紧接着,膝盖猛然一痛,竟是直接跪在了地上。这个俊逸的东方男人面色发沉,攥紧的拳头咯咯作响,一步又一步,朝着剩下的两人逼近。这是走不通的小路,两个小混混退无可退,只好咬紧牙关,径直朝闻怀予扑去……没过多久,小姑娘焦急找来,带着哭腔不停地唤他。少年这才从巷子里疾步走出,语气有些凶:“你怎么来了,你在原地等我会回去找你的。”他不想让她去有任何一丝丝危险的地方。“我担心你,”秦初没计较他语气不善,杏眼里蓄满泪花,“怕你受伤。”对上她关切的视线,闻怀予重新软下声音,温柔安慰,“别怕,我没事。”说话间扯动嘴角上的伤口,他轻轻“嘶”了一声,脸上却带着失而复得地浅淡笑意。还好,她送他的礼物没有弄丢。这是闻家老幺闻怀予,长这么大来[if]无尽之夏:第一次见家长回程的车里,秦初坐在副驾驶一言不发,越想越后怕。她们如今身处的国度持枪是合法的,如果当时几个混混手里拿的不是刀,是枪。那会发生什么事?秦初不敢想。她怀里抱着闻怀予失而复得的包,柔软地指腹摩挲着羊毛毡小狗,挂坠绳索不久前被割断,这会已经在断处打上结,重新拴在它原本的地方。哪怕不问,也能看得出闻怀予对这个小挂坠的喜欢。更别说当时秦初跑到巷子口,带着哭腔责怪他冲动行事时,闻怀予无所谓地勾勾唇,“这小狗是你送我的第一份礼物,我不能弄丢!”眸光笃定认真。接着把包重新背在身上,没有第一时间回家,而是顶着一张略显狼狈的俊脸,按原计划去买了圣诞树,才去开车。回家路上任凭闻怀予怎么跟小姑娘保证,以后不会这么冲动,秦初都不为所动。偏头看着窗外不理他。少年没了法子,干脆卖起惨来,可怜兮兮嘶了一声,“初初,我好疼啊。”说完从方向盘上腾出一只手,怯怯拉了拉女孩的外套衣袖。满腔的惊忧霎时间消散无踪,秦初慌忙转过头,视线关切,“很疼吗?要不要先停车,我们先去附近诊所里处理一下再回家。”语气里难掩焦急。“那你看在我这么疼的份上,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错了。”他仍然拽着她的衣袖,趁驾车空隙投来一个祈求的目光。“我不是生气,我是害怕,”秦初抓起闻怀予的手,重新放回方向盘上,“挂坠也好,手机也好、包也好,都没有你的生命重要。”她撇了撇嘴,眸子带上一层水汽,“要是你真的出了什么意外,我会有多难过多自责,怀予哥哥你想过吗?”“到时候挂坠还在,你都没有了,拿礼物来有什么用?”清丽地声线鼻音浓重。“到时候我就把它扔了,顺带把你忘记得干干净净,再找一个比你好的哥哥!”说完倔强地偏过头,狠狠用手背擦了把脸。驾驶座上的少年早已变了脸色,一个猛打方向盘,把车子停在了路边。“初初,知道了,”闻怀予急忙解开安全带去拉她,“今天是我冲动了,以后不会了,你别哭好不好。”再多的小把戏在女孩的眼泪面前也失了用武之地,少年如今慌乱到了极点。他居然把他喜欢的女孩弄哭了。“别哭初初,你打我两下解解气好不好?”他此刻自责地要命,说完就拿起小姑娘的手往自己身上招呼。